我无语至极地关上柜门,巴不得当场和这堆纸巾撇清关系。
玄烈那男人的消费观我实在难以认同,就连区区一包纸巾他老人家都要用名牌货。
这让我不禁想起奶奶的经典名言———屁股镶金边,金贵得很。
自从遇见他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关心过哪个购物网站有优惠,哪家超市的菜品低价大甩卖。
其次是,各种酬劳颇丰的兼职和零工全部与我擦肩而过,甚至连最简单轻松的家务活他都不准我插手。
仿若我当下的价值,就只剩下随时随地的取悦他,对他言听计从,任他为所欲为。
讲真的,玄烈那男人在床帏之事这块,一直有着异于常人的成瘾性。
命苦的我除了生理期的时候能稍微给身体放个假,其余时间几乎全被他霸占………
他老人家不怕铁杵磨成针,我还怕自己哪天会因房事过度,过劳而死。
拜托,这种死法超级无敌丢人的好吗!
没准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有温度会闹情绪的充气娃娃罢了,更或者我只是他众多“战利品”里的其中一个?
熙凌老母猪和羽幽仙子她俩随便单拎一个出来,都能甩我十八条街还不带拐弯的那种。
“王八蛋!可恶!”我烦躁的在房间来回踱步,恨不得把地板踩穿。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小三转正心切”的同款抓狂情绪,总之事态好像越来越不受控的朝着反方向发展。
此刻我的愤怒值瞬间飙升到顶峰,压根没察觉出奶奶已经回到家中,直至余以诚把房门敲得啪啪作响,我才顿感不妙。
我一打开房门,余以诚那张幸灾乐祸的脸便猛地凑上前来,他眼睛不安分地往我身后瞟着,“颜颜,你在房间练什么绝世神功呢?我和王浩坐在客厅都被你震的满头都是白灰。”
虽说我家这栋二手房年份已久,可再怎么说我也只是用力跺了几下脚的功夫,它不至于如此弱不禁风,稍微一点动静就狂掉墙皮吧?
“失传已久的铁头功。”我极其敷衍地回答道,要是被余以诚这家伙知道我是为玄烈那男人烦的原地发疯,他不得笑话死我。
“噗…………”他单手扶在门框旁,笑得整个人直不起腰,“颜颜,外婆这会在楼下准备对你严刑审问,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以诚,你干嘛不早说?”我慌乱地将他推开,转身就要往楼梯口走去。
“哟嚯,想不到你和姐夫原来玩的这么花………”余以诚的声音竟莫名有些兴奋。
“啊?什么花?”我循声望去,却见余以诚径自踏进我的房间,他正以一种十分猥琐的神色盯着床头上两个木制雕花的高档纸巾盒。
唉,随手关门这种头等大事我怎么给忘了呢?
这下好了,余以诚这家伙估计会以为那是有着某种“特殊魔力”的纸巾…………
一想到他交代给我的艰巨任务,我顿时就淡定不下来了。
光是向玄烈讨要一个催情水,我今晚可能随时有瘫痪在床的风险,如果余以诚还想趁机要点别的,我不如直接原地去世好了。
见状,我赶忙冲上前去打断他的遐想翩翩,献殷勤地把两盒纸巾递到他面前,“以诚,这只是两盒普通的纸巾,你若是喜欢尽管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