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云朵那二货,打报告的速度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很多,也不知道她在玄烈这男人面前煽风点火说了些什么。
我心虚地迎上他幽冷的眼眸,大脑正以极快的速度运转着,忽然灵光一闪,我立马露出一枚职业假笑,“走,回冥界洗鸳鸯浴去!”
说罢,我讨好地用单手挽住他的手臂,还不忘把购物袋举到他面前,有点请君品尝的赶脚,“这种色系的内衣裤,我还没穿过呢。”
我的言下之意是,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
像他这么精明的男人,又怎会看不出来我的企图,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他这条大鱼会不会心甘情愿上钩呢?
讲真的,长这么大也只有玄烈这男人会给我买纯黑带蕾丝边的内衣裤,好在他只买了这一套,其余内衣裤均是浅色系的。
也可以说,我以前对黑色系的内衣裤始终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自我第一次来生理期后,奶奶就不断的给我洗脑,她说女人要少穿黑色系的内衣内裤,万一有点什么妇科病都没法在第一时间察觉。
再加上奶奶可是村里讲故事的高手,明明微不足道的一件事,通过她绘声绘色的讲述后,轻而易举地就把我成功洗脑。
奶奶说,原先村里有一个名叫“桂粉”的高龄寡妇,你没听错也没看错,此人就是叫桂粉。
我当时听到这个名字时笑得差点撅过去了,奶奶说以前老一辈人大多数没什么文化,因此报户口是那个年代最大的一道难题。
桂粉本应名叫桂芬,无奈一世英名毁于她父亲之手,据说报户口当天,桂粉他爹不小心多吃了几颗花生米,导致全程以轰醉的状态去派出所报户口。
后来啊,桂粉年满十六岁那年就喜当妈了,她酷爱穿深色系尤其是黑色系的内衣裤。
某一年的冬天,桂粉因淋漓不尽的分泌物而去到镇上的卫生所拿药,听闻在她脱下裤子的那一刻,把蹩脚医生都吓得尿失禁………
我希冀地盯着玄烈,脸上的笑容要多僵硬就有多僵硬,腮帮子都笑疼。
他黑眸微深,深沉的视线来回扫了我一眼,并未出声回答,似乎在认真权衡这场交易到底划不划算。
再下一秒,兴许是我身体的诱惑力太大,他黑着脸伸出长臂一把将我揽入怀中,报复性地低下头在我耳朵上咬了一口。
“颜子,为夫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的声线顿时变得低沉暗哑,多了一丝挫败的味道,“回冥界再好好收拾你!”
不等我回答,玄烈眸色一凛,随即用力搂紧我的腰身,只觉无数道刺骨的寒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我自然垂在两侧的长发猛地被吹起,一缕一缕胡乱拍打在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玄烈还未收拾我,这该死的寒风已经提前在替他报仇雪恨了?
于是我下意识地紧闭双眼,似乎只有这样被头发啪啪打脸的疼痛感才会减少一点。
我整个人像无尾熊般挂在他身上,把头紧紧埋进他颈窝,深深汲取着他身上的檀木冷香。
最主要是唯恐这男人半路把我抛尸下去,一不小心就摔个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