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显的感觉到池水在迅速升温,微风从山顶间轻拂而下,连空气也增添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池水的雾气氤氲在周围,热得我脸上红扑扑的,像喝了酒一般微醺。
一时间,我的长发被池水打湿,身上浅天色的肚兜紧贴着身子,将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玄烈冰冷的大掌猛地将我禁锢在怀里,使彼此肌肤之间贴的更近、更紧。
温热的池水迷过眼睛,我此刻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机械地搂着他的脖子,任由他摆布。
玄烈低下头吻上我的眼,将我脸上的水珠一一吻去,也是这么近的距离,一股淡淡的酒气自他冰凉的呼吸里喷薄到我脸上。
事实证明我的推测并没有错,方才他手上拿着的那一杯薄荷绿的液体,确实是冥界的烈酒。
我急忙从他怀里挣脱开来想问个究竟,却不料温热的池水立即和我手背上的伤口来了个亲密接触,疼得我倒抽一口凉气。
这也让我更加担心起他的伤口,他那只被王浩抓伤的手………
顾不上羞赧,我强行忽视掉身上的肚兜差点走光这件事,立马抓起他的手仔细查看一番。
奈何他骨节分明的手上,丝毫找不出半点伤口,要不是我精神完全正常,我真的会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看来羽幽仙子已经帮他治好了伤口………
云朵说今日撞见羽幽仙子从夜凌殿出来,我想我知道原因了。
这时我才彻底意识到,他和羽幽仙子有无数个可以独处的机会,而羽幽仙子也可以借由他受伤的契机,始终陪伴在他左右。
他的不拒绝,正是造就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我的嘴唇颤了颤,脸色苍白如纸地望着他,却是违心地问道,“为什么喝酒?”
话落,我不动声色地松开了他的手,和他并排靠在池壁上,目光无力地落在热气腾腾的水面,内心的压抑让我得不到喘息。
任凭池水疯狂冲刷着我手背上的伤口,我麻木到早已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玄烈猛地欺身而来,按住我的肩头,逼迫我直视他染有阴霾的眼,语气隐隐含着怒意,“颜子,记不记得我被狼牙草抓伤时,你对我说了什么?”
“……………”我瞬间愣住了,竟然找不到一句话来回应。
回想起他上回被狼牙草抓伤时,我曾歇斯底里地威胁过他,“玄烈!你以后受伤如果再瞒着我或者对伤口放任不管,我就死给你看!”
所以,是我亲手把他送到羽幽仙子面前,这确实不能怪他。
芥蒂像深埋于心的那根刺,尖锐刺入心底,疼得我窒息。
我呆然地看着他,即使肩膀被他按痛也不吱声。
见我不说话,玄烈眼底的焦急一晃而过,更加大声地解释起来,“上药我是独自一人完成的!听到没有?!”
其实我很想问,为什么羽幽仙子可以随意进出夜凌殿,而熙凌老母猪却被下了禁令?
但只要一问出口,以这男人的智商,云朵是我眼线的事很快便会暴露。
看着他火冒三丈的样子,我心里突然涌过一阵愧疚,明明他已经听话照做了,可当事实呈现在眼前时,为何我却如此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