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彼此间连见面都省了,我想离分手也不远了。
回到客厅,奶奶并未问起是谁给我打来的电话,反观余以诚紧紧盯着我握着的手机,想必心里早已猜到七七八八了。
咦~~冷战期的男人好可怕。
“卧槽!羊屎?!”王浩倏地扔下筷子,脸上的神情嫌弃极了,两道酷似毛毛虫的眉毛皱成一团。
我闻声望去,只见桌上洒落几粒黑色的豆子,很明显那道蒸排骨里的豆豉被他当成了羊屎…………
豆豉蒸排骨,这么好吃的一道菜经他这么一形容,我真想把他丢进王二狗家的羊圈里。
就是那个平日里总对超市老板娘暗送秋波的王二狗,听说他放羊的技术深得阎罗王真传,但凡被他放过的羊,要么饿死要么病死。
吃过早饭,奶奶坐在客厅里惬意地看着电视,云朵则细心地收拾着厨房。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蓄着丝丝寒意,让人的心情跟着阴沉了起来。
余以诚靠坐在客厅的沙发,漫不经心地盯着电视里的内容,实则思绪早已飘远。
就连奶奶反复问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听到。
很快,我察觉出客厅内少了一道身影,我隐约记得吃过早饭后王浩便急冲冲地跑进厕所,莫非他吃坏肚子了?
走廊的厕所门敞开着,里头并没有王浩的身影。
走到院子里,只见王浩正低头在一旁的洗衣池里卖力洗着什么。
他这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勤快了?难不成来大姨夫了?
他的后背被雨水打湿,两侧的肩胛骨格外突出,丝毫没注意到我的存在。
待我走近一看,他手里搓洗着一条白色的卡通内裤,内裤裆部沾了好长一条粪便印。
仅一眼,我恨不得自戳双目,脚趾也忍不住地开始抠别墅。
“你…………”我很想说他这条内裤不要也罢,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半个字。
眼看王浩这人已经不能用脏字来形容了,一个二十一岁的成年男子,连屁股都擦不干净!
“颜子,你走路能不能有点声音?”王浩波澜不惊地瞥了我一眼,继续低头搓洗着内裤。
“……………”我无语地抬起头,看着雨水顺着屋檐流下来,像是给房子挂了一层帘子。
蓦地,大门外传来一声汽车的喇叭声,我微微侧着头朝门外看去,两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顿时闯入我的视线。
“姑姑,姑丈!”我激动地冲到门外,姑姑立马将雨伞撑在我头顶,姑丈则提着大包小包跟在身后。
“颜颜,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姑姑宠溺地搂着我,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哪有。”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小到大只有姑姑会毫不吝啬对我的夸赞。
以往每年,姑姑和姑丈总会来我家拜年,逢年过节之时也会提着各种大包小包来看望奶奶。
加上今年余以诚是头一回在我家过年,他们一家三口也有挺长一段时间没有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