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头,程海看着未知的远方,心中感慨万千,他不知道这趟东北之行,会有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发生。
“一个人发呆?”身后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程海回头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男子,至少他没见过。
“我叫松本,是徐来的朋友。”松本很有礼貌地伸手同他握了一下:“常听徐桑提起你。”
“哦?”程海略略挑眉:“是吗?他怎么说。”
“他说他是家里的独子,没有亲兄弟,你同他从小长大,他当你亲弟弟一样看。”松本一脸地羡慕。
程海不知对面前这个自来熟的日本男子聊些什么,只好敷衍道:“你们此行要几天才能返程?”
“这个不好说,要看顺利不顺利。”松本状似无意地斜瞟了一眼不远处船舱外闪动的人影。
程海此时此刻也察觉到了这艘刚启航的客轮上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不,是一种很诡异的低气压环绕着整个船舶。
“你们这艘船是要运什么东西去东北那边?”程海还是问出了口,反正船已开动,自己还能飞回岸上不成?
“东北?哦,你们中国人是说东北,我们是叫满洲。”松本微笑着更正他对东北的说法。
程海不置可否,又回头看着前方。
“程桑,这一路不太平,晚上睡觉最好不要出来。”松本说完,径直去了驾驶舱,和船长水手们闲扯着。
程海的好心情一下子被松本的话语打破,他再无心站在船头欣赏这碧水蓝天的风景。
傍晚,天空晚霞满天。
客轮已经驶入长江。
赵子悦吃不惯日本料理,随便吃了几口对付了下,就到了甲板上透气。
也许是入夜渐微凉,她不禁打了个颤,双手抱胸,还是感到有些冷,就在她打算回包间拿衣服时,肩膀上突然被一件带着体温的风衣给包裹住。
“别回头,有人看着。”是徐来的声音,他给赵子悦披上自己身上的棉制风衣,顺势拥她入怀。
赵子悦脸一红,想挣扎,却被徐来的双手给禁锢住:“别闹,川岛梦子正在船顶看着我们。”
“你,你就是趁机...趁机...”赵子悦一听川岛梦子正居高临下看着这边,心下更是恼怒。
“好了,等下你怎么打我都行,现在你得配合我。”徐来在她耳边低声警告。
可在川岛梦子看来,徐来两人你侬我侬的,就是故意惹自己不痛快。
川岛梦子故作不屑地侧头跟身边的小林君吩咐:“等夜深后,你再带几个人将这艘客轮给我仔细地搜搜,记住,船舱底部看看有没有暗舱,船底下也要派人潜到下面看看有没有海底勾。”
“梦子小姐,我的明白。”小林君郑重一鞠躬后,马上退下,只留下川岛梦子一人又低下头看着徐来两人的方向,却不见了两人的踪影。
“哼,在这江上,我看你们也插翅难逃!”川岛梦子气定神闲地自言自语,那样子仿佛稳操胜券似的。
“梦子小姐,说谁插翅难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