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徐来回头看着犬养健和川岛梦子,双手一摊:“他曾经刺杀过岩井总领事,而我是当时阻止他刺杀的人,他能不恨我,能不反咬我一口吗?”
川岛梦子冲上前,“叭”的一下就甩了张板儿一记耳光。
而犬养健此时要比她冷静些:“徐桑,可这么多人,他为什么偏偏就认定了你?这你做何解释?”
徐来不慌不慌地伸手:“你拿给那些相片给我看看不就知道了?”
犬养健知道徐来是问他要的什么相片。
他从怀里掏出一叠相片递给徐来:“就这些。”
徐来拿过来一张张的看,都是一些从事日伪工作的一些中国人。
其中竟然还有马伪警察局长和周宇伪警察副局长.......
徐来略略地看了一遍,就递还给犬养健:“你们还真是费心了。”
“怎么?徐桑还有什么高见?”犬养健耐着性子问他。
“我能有什么高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徐来装作不经意地瞟了刑架上一身伤痕累累地张板儿:“人都被你们打成这样,他不得咬别人?”
“你!”川岛梦子气急:“你还没回答为什么这个抗日份子只咬定你指使他去行刺的?”
徐来侧目看了一眼站在门边观望着的麻田一郎:“为什么?这不是你们影佐将军想看到的结果?”
“哐当”一声,川岛梦子再次拿起炭火上的三角铬铁,猛的往张板儿胸口再次烫去。
张板儿痛得昏死了过去。
“哟,梦子小姐恼羞成怒了?”徐来忍住心中的悲痛和愤怒,出言讥讽道:“等下一不小心把他弄死了,那可就是死无对证,这黑锅我可不背。”
犬养健拉住冲到徐来面前的川岛梦子:“冷静~”
然后示意一旁的日本士兵用冷水将张板儿泼醒。
张板儿在冷水的刺激下,慢慢转醒。
此时的他已经浑身无力,眼睛艰难地睁开,只是定定地看着徐来:“你们想知道是谁策划了这次刺杀,想知道你们中间是谁泄的密吗?”
犬养健听他这样一说,心下大喜,原本绷着脸也松弛了些许:“你的,只要好好地交代,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治疗。”
“那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听。”张板儿声音微弱,眼睛却突然有了光亮。
看着张板儿这种表情,犬养健反而后退了几步,他指着浑身湿透的张板儿,露出一丝侥幸般地神色:“你们的,共产党的,惯用的伎俩,我等下靠近你,你就会趁机咬住我的耳朵不撒口。到时不但我失去一只耳朵,还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张板儿忍着疼痛,鄙夷地盯着犬养健:“你们所谓大日本帝国的忠诚士兵,就是这般的胆小如鼠?哈哈哈!”
“八嘎!”犬养健恼羞成怒,掏出腰间的王八盒子对准张板儿就要开枪,却被徐来拦下。
“犬养君,你现在杀了他,我可跳进黄河洗也不清了。”
一旁的麻田一郎冷哼一声:“犬养君,审不出结果,先就这样,要不人都要给你审没了,还是改日再审吧。”
“麻田,你一个小小的跟班,别在这里狐假虎威,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川岛梦子对麻田一郎老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做派早就看不下去了......
而隔壁侦听室内的单反玻璃前,岩井英一有些不耐烦地对影佐贞昭说道:“今日就到此为止。”
“再看看吧。”影佐贞昭的视线又落在单反玻璃那边刑讯室内的众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