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井公馆的医务室里。
看着窗户外面逐渐地天黑,躺在病床上的钟良觉得自己今天是倒霉透顶了。
原想着跟着来哥露下脸的,没想到却被人放了冷枪。
虽说吧,只是伤了手指,但怎么说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哟,伤病员还在躺着呢。”徐缺端着饭盒进来,眼底尽是奚落之色。
“哼!我这伤可不是白受的。要不是我,来哥和那井命签的协议能安全拿回来?”原来是徐来趁着钟良受伤,在劝说他去医院的同时,将当时川岛梦子揉成一团的纸塞进了钟良的怀里,这份协议这才得以顺利拿出来,而没被川岛梦子发现这张被她自己揉皱的白纸有什么猫腻。
徐缺将饭盒搁在病床的矮柜上:“赶紧趁热吃,这是樊伯特地为你做的红烧肉。”
“真的?”钟良一反刚才的唉声叹气,一骨碌从病床上爬起来,拿起饭盒凑到自己鼻子下闻了闻:“好香!”
看着钟良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徐缺可没他这么好心情:“你说来哥怎么可以对我这样?”
“哪样?”钟良现在可没心思听他莫名其妙发牢骚,侧了侧身体,用半个背对着他。
“我只是说了一句舍不得离开警卫室,他倒好:说什么我白天守着警卫室,并不耽误我晚上去赌馆看场子,这样两全其美,多好......”徐缺还在为白天跟徐来诉苦而落得个这样的“下场”而苦恼不已:“都怪我自己多嘴,弄得要打两份工!”
钟良正埋头苦吃着,根本就没听进去他唠叨什么:“红烧肉好吃,要不你也来一块?”
“我说以后我可能要做两份工!”徐缺再也忍不住对钟良大声说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我在听,你白天放的那把火,来哥可是对你提出了高度的评价。”钟良虽心有不甘,可徐缺的功劳却是铁一样的事实摆在眼前,不能不让人不服气不是?
“嘿嘿~杀人我不在行,放火这事我可是无师自通。”徐缺一听钟良夸他都夸得咬牙切齿,知道他有点羡慕自己,说话更是欢快:“要不是我用汽油来烧,哪里能拖延那么长时间......”
“你小心隔墙有耳。”钟良朝门口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路过,他才安心放下刚刚吃完的饭盒,又再一次地躺下。
原来川岛梦子所在的公寓房,保险柜里的东西是白婷撬开拿走的,火却是徐缺放的。
这一套缜密的方案,有了得力的人执行,那真可以说是完美无缺......
就在第二天清晨,还在虹口医院没出院的川岛梦子,在接到犬养健从汇丰银行打来的电话时,话筒一个没拿稳,从手里滑落下来,那弯曲的电话线随着话筒悬在空中左右摇摆着......
还好一旁正在交医药费的小林君看到情况不妙,跑过来扶住她靠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没事吧?”
川岛梦子只是机械地摇了摇头,低着头默不作声。
可话筒里还传来犬养健的呼唤声:“梦子!梦子!你没事吧?!”
小林君只得拿起悬吊着的话筒:“犬养君,是我,小林君。”
“梦子她靠你多多照拂,我马上赶过来。”犬养健在简短地跟小林君说了关于川岛梦子在汇丰银行的存款,在昨天就转走了的事情后,就急急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