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大的交易,你先去酒店洗洗。”徐来不理会他,折回去锁好办公室的门,然后拿起牛皮公文包隔开又想凑近的松本:“你先下楼等着。”
松本无奈,只得先下去。
徐来这才松手捏住鼻子的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鼻子比一般人灵敏还真不是好事!”
可徐来没料到的是,当他开车刚到大门口,却看到程海和腹部微微隆起的川岛梦子站在大门外。
看样子,是专为等着他。
摇下车窗,徐来探出头:“人都来了,怎么不进去?”
程海看了川岛梦子一眼:“许久不来这里,大家都把我当陌生人。”
徐来这才装作愰然大悟:“瞧我这记性,岩井总领事是个爱憎分明的人,他下命不让你进去,那兄弟们也只能遵行。”
旁边的川岛梦子面带微笑,轻拍了一下小坤包:“我们来,就只是送张请柬的。”
徐来眸子微闪:“哦?结婚请柬?”
“徐桑真是聪明人。”川岛梦子打开小坤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精美的烫金请柬。
徐来并没有打算下车的意思,只是伸手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烫金请柬,打开一看:“四月二十九日?礼查饭店,好。”
看到徐来一脸的疑惑,川岛梦子看了程海一眼,又回头用那双媚眼如丝的眼睛盯着徐来手中请柬:“徐桑,四月二十九日是我们大日本帝国天皇陛下的生辰,也是我们日本的传统节日“天长节”,婚礼是特地选在这一天的。还望徐桑到时能赏光一聚。”
徐来视线越过川岛梦子,扫了程海一眼,那目光中夹杂着无奈、心痛、甚至有些不屑,可嘴上还是应承着:“程海是我多年的好兄弟,他的好日子,我自当去捧场。”
这时早在路边等得不耐烦的松本,见川岛梦子和程海似乎拦着徐来的吉普车不想走,也顾不得满身的灰尘,小快步走到两人面前:“梦子,你们还有完没完?”
川岛梦子扭头看到一个衣裳褴褛的男子:“你是?”
面前男子那蓬头垢面,她一时还真没认出这是松本。
松本白了她一眼,顺手扬了扬:“让开!现在连人都学会动不动挡道了。”
这话一出,程海不乐意了,刚要发作,却被川岛梦子给压住:“松本君,怎么这些天不见,都成乞丐了?难不成是去了外地,被人劫了财又劫了色,这黄皮寡瘦的,啧啧啧,真不会是一路乞讨回来的吧?”
松本这个天皇的皇亲国戚,当然没把这两人放在眼里,不再搭理两人,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就想进去。
徐来却微笑着指了指后座。
“后座就后座。”松本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也难怪川岛梦子刚才没认出自己来......
只等松本上了车,吉普车便一溜烟儿地朝华懋酒店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