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接着又开始探讨着汪先生成功回上海后,所要提前做的一些准备......
他们在这里商量着,毫不知情的赵子悦,此时正陪着近卫文隆去了福州路。
这几天她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留在上海。
可是现在明面上已经跟着徐来闹翻了,岩井公馆怕是回不去,自己该怎样才能.......
“子悦,你在想什么?”
“哦,前面那家店,我们进去看看。”赵子悦掩饰自己的失落,指着前面不远的一家老字号玉器店......
她挑了一枚镂空的和田玉半透明双鱼玉佩,问了老板价格付完钱,又从小坤包里拿出自己编好的穗带:“老板,劳驾您帮忙把这个编在上面。”
那玉器店老板接过那条宝蓝色穗带,面露赞许之色:“姑娘,这穗带编得很是精妙,配这双鱼玉佩真是相得益彰!”
“只不过是普通的丝线...老板,麻烦您了。”赵子悦又看向伙计:“能帮我们沏壶茶吗?我们可以慢慢等。”
那伙计当然连声答应,去了后面为两人泡茶......
两人在玉器店喝着热气腾腾的茶,老板则在一旁用细钩针将那条宝蓝色的穗带编织连接在那枚双鱼玉佩上......
赵子悦挑了一个原木小匣子,将那枚编织着宝蓝穗带的双鱼玉佩放进去:“临别礼物,还请文隆君笑纳。”
“子悦,你太客气了,精心为我挑选玉佩,还亲自给我编织穗带。”近卫文隆双手接过,又打开小木匣,摸了摸那编织精美的宝蓝色穗带......
赵子悦垂下眸子,抿了抿唇道:“文隆君,我还有一事相求。”
“子悦,你我之间,无须客套。”
“那我可说了。”赵子悦今日本来就是带着目的而来的:”自离开岩井公馆,我就犹如浮萍,始终有人要为难于我。我想......”
“怎么不说了?”近卫文隆捏了捏手中的小木匣,眼前有点忧伤的女子,又再次拨动着他的心弦:“要不,你还是跟我们回日本吧~”
“文隆君,现在日中关系如此紧张,我不能给你再添麻烦了。”赵子悦也不知道请他帮忙,有几分胜算,略略摇了摇头:“你晚上还要参加宪兵总部的舞会,早点回去。”
赵子悦起身往玉器店外走去,他想也没想,跟着着出去,追上了她。
他拉住赵子悦的胳膊:“子悦,晚上的舞会,你务必前来。”
这时一辆吉普车正好从好再来赌馆门口朝这边驶来。
这不是来哥的车吗?
赵子悦背过身,等那辆吉普车开过去,才又面对近卫文隆推拒道:“舞会我就不去了。”
“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是不是?”
正要转身离开的赵子悦身形一震,她缓缓回头,一双美目凝视着他:”本来是有,现在没有了。”
“刚才你提到有事求我,你还没说。”近卫文隆手揣在口袋里,摸着那个小木匣子。
面对近卫文隆的一语双关,赵子悦直视着他:“舞会我一定准点去。”
近卫文隆露出了笑脸......
那辆凯迪拉克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她才转身招了一辆黄包车坐上去。
在经过一个路口时,黄包车突然往一条小巷子里而去......
“师傅,你拉错方向了。”赵子悦拿出勃朗宁顶住车夫脑袋。
“子悦,是我。”那黄包车夫扯掉毡帽,原来是蝎子朱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