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寒冷的冬夜里,珠宝首饰店的陈老板,正哼着小曲,拿着铁钳将壁炉里炭火拨到最大......
反正过了今夜,他就要离开上海了。
起身拿过一个大箱子,玻璃货柜里的珠宝、玉饰、金器......通通扫了进去。
合上盖子,搁置在脚边,他坐在壁炉旁烤着火,不时还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铜制吊钟,似乎是在等什么人接自己。
当铜制吊钟敲响了十二下后,他开始有点坐不住了,便起身推开一条门缝往外看。
一辆黄包车由远及近往他店门口奔来。
他立刻拿过那口大箱子出去,那黄包车停下,车夫抬头对他说道:“陈老板,梦子小姐安排好了船,一路南下,到时候你就可以回老家了。”
陈老板连连点头表示感谢上了黄包车。
黄包车刚拉到拐角处就停下,车夫缓缓转过身来,手里拿着匕首,目光闪过一丝杀意,陈老板还来不及呼救,就被车夫捂住了嘴,寒光闪过,脖子便被割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泊泊血水瞬间浸透到了胸口......
得手后的车夫,拉着黄包车上的大箱子,奔往黑暗深处,不见了踪影......
躲在僻静处的一个蒙面男子目睹这一切,气得跳脚道:“来哥,这可怎么办?”
另外一个蒙面男子可没管这么多,冲到了倒在地上的陈老板面前蹲下,双手紧按住他脖颈间的出血口,低声道:“陈老板,是我。”
因流血过多眸子灰暗的陈老板,眼睛有了一丝光亮:“...我...”
“是谁下的手?”徐来清楚他这种状态,就算是送医院也是没救了,之所以眼睛有了神采,那也只不过是人回光返照时的神情。
陈老板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两眼一翻,便再也没了声息.....
“来哥,我们还是快走吧,要不然巡警来了...”徐缺不知是冷得还是气得,反正在一旁直跺脚......
对现场稍作处理了一下,徐来也只得开车回了马斯利花园......
徐来指着客厅里的沙发:“凑合一下。”
“我这个子,合适吗?”徐缺伸了伸自己的大长腿。
徐来着急去暗室拿出劳力士金表里的胶卷:“再搬个凳子不就成了?”
徐缺还要说什么,一根金灿灿的小黄鱼在他眼睛“滴溜溜”的游来游去......
“事没办成,这样不好吧...”徐缺嘴里说着,手却已经紧紧掐住了金条的一端.......
暗室里,徐来戴上眼戴型眼镜式放大镜(就修手表用的那种放大镜)打开长条形小木盒,从里面拿出微型螺丝刀,开始拆解工作上的那只劳力士金表。
深冬的气温很低,他居然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此时的他出顾不得许多,用袖子拭了拭,又开始小心旋转着金表上面那细小如头发丝截面大小的螺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取出里面的微型胶卷,又藏进了一个不锈钢打火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