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姐死了,川岛梦子退后几步,险些跌倒,嘴里喃喃着:“...你死了也没什么,我不相信她们的嘴巴跟你一样紧!”
日本特务们很熟练将常姐尸体往草席上一裹,抬出去之后,又拎了几大桶水,将地上残留血水冲刷干净...
“梦子小姐,还要不要继续审下去...”一名日本特务试探着问道。
川岛梦子揪住他衣领:“审!审!审!给我通宵达旦的审!”
“hai i!”
从小东来抓来的这些姑娘大都是局外人,刚甩几鞭子,就都昏死了过去...
审了大半宿,都没有审出个子丑寅卯,川岛梦子也已精疲力尽。
华懋饭店顶层包房里。
此时的常威也是坐立难安,来回不停走着,还时不时往窗外瞧了瞧.....
终于外面走廊里传来“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常威赶紧打开门,正是一脸疲惫的川岛梦子。
屋内,壁炉里火烧得正旺,常威却从她眼眸里感觉到冰窑般寒冷.....
“我姐招了?”常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圈住他的脖颈,额头碰着他的额头:“我很累,有什么明天再说。”
常威的心似踩空了,他不可置信看着眼前佳人:“她到底怎么了?!”
川岛梦子松开手,独自去了卧室,只剩下常威一人提心吊胆:如果常姐有什么意外,那自己该怎么办?军统锄奸队到时会不会找上自己.....
一想到这里,他腿不由一软,险些爬都爬不起来.....
清晨,霞飞路中路的小院里。
程海握着帆帆胖乎乎的小手香了香:“儿子在家要乖,爸爸去上班喽!”
小婉怀里的帆帆“咯咯”直笑......
程海又想亲她的小脸蛋,被小婉推开:“你胡茬别扎到他。”
“嘿嘿,好,我今天就去刮个面....”程海笑嘻嘻提着公文包出了院子.....
没多久,院子外面传来“咚巴咚巴”拨浪鼓的声音,应该是走街串巷卖杂货的。
“姆妈,你帮我抱下帆帆,我出去买点针线。”小婉将儿子交到程妈手里,便匆匆出了院子.....
院外正是一名货郎,他挑着两个箩筐,里面满满的小儿玩具和针线杂货。
小婉拿起一个拨浪鼓随意转动着,两侧皮棰敲击鼓面,“咚,咚,咚”,音色十分清脆响亮:“这个拨浪鼓还有这套针线我都要了。”
“好呐~!”那货郎给她包好针线递给她,在收到钞票后,又递给找零的钞票,还递给她一份今日的早报,压低声音道:“紫玉要我来告诉你一声:小东来昨晚被梅花堂一锅端了。”
小婉笑容瞬间凝结,双手攥得紧紧的:“我知道了。”
货郎四下张望一下,才挑着箩筐去了另一条街叫卖.....
小婉缓缓转过身,脚步很慢,仿佛院外跟屋内隔了一条天河的距离......
她面色惨白,程妈担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小婉,快进屋躺躺...”
小婉这才回过神来:“我...我没事!”
“没事也给我回房躺着。”程妈将熟睡的帆帆放在木摇床里,推着她往里屋去.....
程妈哪里知道小婉此时纠结的心情,又赶紧去厨房给她煮姜茶.....
小婉和衣躺下,眼睛瞪着木制天花板:如果不走,川岛梦子迟早会查到自己。
可小东来为什么一下子就被连根拔起,这事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