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保罗酒吧里很安静。
休息室里的小婉坐立难安,耳畔回响起紫玉姐的话:这围巾全上海只此一条,若是查到紫玉姐那里...
她自己又不会修补围巾,更不敢拿去织补行去织补。
手上这条连夜洗干净血渍烘干的围巾,竟成了鸡肋般的存在。
她不得不硬起头皮来找赵子悦帮忙。
赵子悦前段时间还给帆帆织过几件毛线背心,针脚颇为均称......
好在赵子悦什么都没问,只是让小婉在这里等等,她要出去找到与这条围巾相对应的毛线针......
“小婉,这型号的毛线针真难找,我去了好几家百货商店,好不容易在永安百货找到了。”赵子悦手里纸袋往还在发呆的小婉面前扬了扬......
两人将那条浅紫色羊毛贝围巾平摊在桌面上。
“子悦姐,这样能行吗?”小婉在一旁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赵子悦拿着钩针小心将围巾一角扯断线的部分拆出一部分来,然后拿过新买的竹制毛线针,将其一根穿入围巾上拆出部分的缺口。
她慢慢将拆出的毛线,按照围巾的纹路重新织好收尾,这样乍一看同,还真找不出什么破绽。
小婉拿起来仔细端详着:“子悦姐,没想到真让你给做到了。”
赵子悦多余的碎线扔进壁炉里,又将一壶刚烧开的水倒入一个大碗里。
“子悦姐,你这是干什么?”小婉秀目睁大。
原来赵子悦将刚织好的围巾尾部放在冒着热气的大碗上熏着:“还有点不自然,这样再熏一熏,效果会好很多。”
小婉不时看着墙上的铜制吊钟,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得赶紧将围巾给紫玉姐送去。
赵子悦抻了抻围巾,又小心卷成一团,递给小婉:“这样任谁也看不出破绽来。”
小婉不知道怎么感谢她,拿着团好的围巾,朝赵子悦深深鞠了一躬,便匆匆出去.....
“出来吧。”赵子悦没好气地冲着躲在储物室里的徐来喊道。
徐来手掌成拳,放在嘴边装模作样轻咳了几下,才从里面走出来:“没想到我的美娇娘,还是个女诸葛。”
“你少贫嘴。知道你让我去搞磺胺,就没安好心。”赵子悦飞起一脚,就要踢在他小腿上,他急急往桌边一靠躲了过去。
原来这一切都是徐来在幕后策划:“小婉是紫玉的下线,那军统的陈恭澍好歹也是我们的同袍,如果他们刺杀成功,对我们又没什么损失。”
陈恭澍?
“你是说是军统上海区的区长陈恭澍?”赵子悦追上去就拧住他耳朵:“说!你到底还隐瞒了我多少?!”
徐来顺着她的手劲方向侧过耳朵:“你放手,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哼!你最好别耍花样!”赵子悦秀眉微蹙,还是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