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伯只是摆了摆手,又去厨房忙他的事情......
“婚礼就定在徐公馆,那地方宽敞,适合摆宴席。”徐来递给他新泡的茶:“西湖龙井,喝这个解腻。”
松本哪有心思喝茶:“婚礼办得这么简单,赵小姐她同意?”
“就是她的意思。”徐来又抛了一根香烟给他:“她想将结婚收的礼金,全部捐给上海孤儿院,也算是略尽一点绵薄之意。”
松本把玩着香烟:“赵小姐还真是别具一格...”
“不提这个,结婚只是一种形式,我都随她。”徐来吸了一口香烟,又缓缓吐出来:“这次回上海,你有什么打算?”
松本挪了挪靠背椅子,凑到他面前:“有宗大买卖,只不过有点棘手...”
“太棘手的生意,我们就不要做。”徐来又猛吸了一口香烟。
松本犹豫了一下:“利润不低。”
“烟土?”
“不是。”
“军火?”
“更不是。”松本知道他不沾烟土生意:“是机油。”
徐来往烟灰缸里磕了磕烟灰:“那可是明令禁止的军用物质。”
“岂止,是飞机用的机油。”松本身体这才往后靠在椅上,点燃香烟抽了一口,直呛得他咳出了眼泪。
徐来还是不明白他这话是何意,只能试探着猜到:“有人撑腰?”
“撑什么腰?中国地大物博,现下各方势力都打得不可开交,我们不必管。”松本按灭烟头,思忖再三道:“井命师团长在岱山发现了油田,这可是液体黄金。”
岱山?
那里的石油杂质多,用作飞机上的机油,那对发动机磨损......
徐来又点燃一根香烟:“井命将军他想开采石油,然后卖给航空总部?”
“大概是这么回事。”松本他也清楚,依现下的工业水平,将石油分开提纯很难,半成品又含杂质过多:“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机会。”
徐来不动声色又吸了一口香烟,缓缓吐出:“这生意我可做不了。一旦发现,你是皇亲国戚,我可无依无靠。到时有钱赚,没命花,你烧给我用?”
“哪用我烧给你?有了钱,日本、法国、美国、意大利...那还不随你挑?”见他打退堂鼓,松本眼珠一转,马上劝说道。
徐来再次按灭烟头:“容我想想。”
“你好好想想。”松本也不好逼他太过,毕竟这事情只有他是最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