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群和聂露颠鸾倒凤之时,隔栋的紫玉却久久难以入眠,她忧心的并不是马科长会发现她和陈三才的事情,而是隔壁新搬过来的那位年轻女子,如果说真是李士群的情人,那么......
这应该是一次绝佳刺杀李士群的机会。
可还是得先摸清楚情况再作计议......
躺在床上的她,一想到这些盘根错节,便打定主意,起身换了一套黑衣夜行服,盘好长发,从衣柜的隔层里摸出一把手枪,藏在小腿部绑带里,十分利索反锁好房门,从窗户翻了出去......
此时的李士群刚和聂露完事,他似乎还意犹未尽,又往聂露那白花花的胸口拱了拱,弄得她麻麻痒痒的......
“你这样拱...”
“我这样拱怎么了?好白菜不就是让人拱的?”
“好白菜可是让...”聂露那个“猪”字还没说出口,卧室门外“咚咚”敲门声响起......
是张鲁,他在楼下等了好几个时辰都不见李士群的人影,就急冲冲上了楼,生怕李士群遭遇不测......
因为自从李士群屡遭行刺以来,日本高层就严令他不能让李士群在外面过夜,无论多晚都必须七十六号。
张鲁得了这个任务,也是左右为难,不催吧,要是李士群真出了什么事,那他自己倒是死不足惜,一家老小都会受牵连,才是他不得不冒着得罪李士群的风险,上楼来催李士群回去的重要原因......
“李主任,时间不早,我们...”门外的张鲁催促着......
李士群又狠狠在聂露怀里蹭了蹭才松手.......
出了卧室,原本还和颜悦色的李士群,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马上变了脸。
在这炎热的夏天,张鲁却感到周身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那么寒冷......
跟在李士群身后下楼,他知道此时自己再多说一句,就会点燃李士群心中的忿懑......
卧室里,聂露依旧慵懒的躺在那张铜制大床上,她眯着眼睛,望着五彩天花板:这颜色真好看,自己这辈子从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
这样的际遇,是好,还是坏?
多年混迹于市井底层的聂露,此时却开始惴惴不安......
她挪动了一下浑身酸痛的身体,伸出脚勾起拖鞋穿上,扶着腰枝去了洗手间沐浴.......
楼下,车子“嗵嗵嗵”发动声,传到了刚刚擦拭完身上水珠的聂露身耳朵里,她披上浴袍,捋了捋湿漉漉的长发,推开五彩玻璃窗,探出脑袋。
她本来是想跟李士群打个招呼的,可在看到楼下院子里有一个黑衣人正翻墙而过,她不得不又缩回了脑袋......
那个黑衣人正是紫玉。
她借着月光,看到那辆黑色的凯迪拉克防弹车正驶出大门......
尔后守在大门外的特务们,才合上大铁门,扬长而去......
紫玉摸了摸脸上蒙着的黑巾,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在这个时候向李士群发难。
小腿部藏着的那把手枪,根本就穿透不了防弹车的玻璃,再加上大门外守着的那些特务们,个个都是严阵以待。
看来日寇高层,对李士群安全还是十分重视的。
她不敢多做停留,想从原路返回,转身时,一把匕首抵住了她的腰肢:“别动!”
紫玉心一惊,她只得缓缓抬起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