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内,徐来揽着白婷,面带微笑,低头凑到她耳边:“告诉我,你师姐究竟在哪里?”
现在香港沦陷,子悦究竟有没有离开那里,徐来都不得而知…
“你去趟香港,不就全知道了。”白婷侧过脸去,顺便观察着四周…
徐来抓住她的一只手,用力往外一甩,又猛地拉近,俯看着她,几可鼻尖对鼻尖.......
“你可以不说...”徐来突然松手,往门口走去...
留在原地的白婷气得直跺脚...
深夜,寒风刺骨。
极斯菲尔西路。
换了一个住处的聂露,对新居所还是有点不熟悉。
她躺在欧式大床上,如一只被人囚禁的金丝雀......
门轻轻推开,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你夫人不是回来了?”
“聂小姐,还是有做外室的自觉。”女人的声音有点沙哑。
是那个日本女人!
聂露不由紧了紧绸缎被子:“你...你...”
川岛梦子关好门,朝她步步紧逼,伸手就钳住她的下巴:“李士群能护你一时,护不了一世。你最好乖乖跟我合作...”
聂露别过脸,低敛着眼睑,细声细气道:“川岛课长,像我这种女人,我明白是随时会被男人像一块抹布丢弃的。”
“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川岛梦子扳过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你如果不说实话...”
“...我不懂你说的什么...”聂露眉眼流转......
川岛梦子一掼她下巴,掏出手枪就抵在她脑袋上:“李士群现在焦头烂额,他顾不到你的。”
“你...你,我和士群是真心相爱的。”聂露打着马虎眼:“要说我有企图,这乱糟糟的世道,哪个女人不想找棵大树好乘凉...”
川岛梦子拉动保险,又在枪管上安上消声器,食指搭在扳机上扣动。
轻微的一声震动,聂露吓得一哆嗦。
子弹是射出去了,不过在聂露的耳垂下擦过。
一声嗡嗡声充斥在聂露耳畔,她下意识捂住耳朵,手掌摸到湿漉漉的血液,耳垂的烧灼感这才传遍全身...
聂露抬起头瞪着川岛梦子...
“再不说实话,就先废你一条腿。”枪管往下移,直至到她那白花花的大腿才停下:“要是你真成了瘸子,你说李士群还会要你这个残疾?”
聂露深吸了一口气:“要我冤枉谁?干脆点。”
“冤枉谁?难怪他会被你迷得五迷三道。”手枪上移至她脸颊拍了拍,川岛梦子讥笑道:“市政府徐副部长,你认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