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素色棉制旗袍的白婷,她那娇柔身躯哪里经得起这样狠厉的抽打?
“啪啪”几声脆响,那鞭子如一条无骨的毒蛇般,狠狠抽在她背上!
瞬间,背部的布料像是被撕碎一般,猛然裂开,露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鲜红鞭痕!
这些鞭痕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狰狞扭曲着,深深浅浅的,令人不忍直视。
一行行血珠从伤口处缓缓渗出,染红了素色衣物,形成一片片骇人的鲜艳血渍...
痛得额头青筋突起的白婷,忍不住闷哼一声,整个身体不由自主颤栗起来。
她咬紧牙关,忍受住这刺骨的疼痛,泪水始终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想不到你骨头还挺硬的。”川岛梦子赤红着眼睛说道,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依旧将微笑挂在脸上的女子。
依然挺直着身子,毫无屈服之意。
川岛梦子气得又扬起皮鞭,心底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征服欲...
这种征服欲,让她血液开始沸腾,眼眸闪着兴奋的光芒...
白婷直视着她:“你除了会屈打成招,还会些什么?!”
“...明明是你带人炸毁了整座列车...”川岛梦子抻了抻皮鞭,发出“扑扑”的闷响...
白婷唇角扬起:“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是我干的?”
“那这病历上的枪伤是怎么回事?”川岛梦子追击时,虽然距离隔得远,但那身形同白婷可是大差不差的。
“啪!”的一下,一份仁济医院的病历单子扔在白婷手上:“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以为没有充分的证据,我们会去市政府直接拿你?!”
白婷只是瞥了一眼:“我受枪伤,是因为在回程的路上,碰到了军阀混战。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你!”川岛梦子又举起皮鞭:“哼!都说你们共党骨头硬,那我们就换种玩法!”
白婷眼睑下垂,看不出什么表情:“...你若要挟私报复,那我无话可说。”
“好,那你倒说说看,我是个怎么挟私报复法?”川岛梦子被她气笑了:“带着那些赤匪伐木造排渡河的不是你?逃到那座破庙,单单又跑掉的又不是你?!”
白婷似乎感应到单反玻璃的另一面有人盯着自己,她抬头往那边笑了笑:“如你所说,那么多人,怎么就单单跑掉了一个我?!”
“你!”川岛梦子被她这一通抢白下来,气得拿着皮鞭的手抖起老高,作势又要挥下去,却在半空中僵住...
不行!她这一定是在激怒自己!
一想到这里,她缓缓放下皮鞭,坐回到审讯椅上,示意左右拿出一根粗麻绳系在刑具的两头...
她盯着白婷:“...既然你巧言令色,不说实话,那就别怪我。我可不是那些男人,会怜香惜玉!”
白婷看到这架式,知道她要对自己用什么刑,索性仰起头,轻蔑冷笑道:“我原想川岛课长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看来还是高估了你!”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川岛梦子猛拍桌子,示意左右手下去将白婷抬到绳索之上骑着...
她这是要对白婷运用绳刑!
隔着单反玻璃的叶负锦元难以自控皱起眉头:这日本女人还真变态,回上海后,明知白婷参与了炸毁列车的行动,还一直隐忍不发,就是想着攒足证据,将白婷的罪名捶死、锤严!
“...影佐将军,这样对一个还未定罪的市政府文员用这种刑罚,不大好吧?”叶锦元其实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不想连累白婷,又没办法将罪责一下子揽到自己身上。
如果他马上承认所有事情都是他做的,会更加引起影佐贞昭的怀疑。
三浦三郎是武将,不懂得刑讯逼供那套弯弯绕绕...
可影佐贞昭不同,他可是土肥原贤二的左膀右肩臂,其狡诈程度,不亚于土肥原贤二这个日本特务头子阴狠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