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佐将军,对徐桑的布控...”川岛梦子自从上次让向南逃跑,引爆火车站后,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和服袖子一甩,一只蘸满墨汁的毛笔就招呼到了她脸上...
她却一步都没退,只是站在原地...
“你还打算叫你那饭桶丈夫去布控?!”影佐贞昭眼中已有杀意。
川岛梦子稍一低头,便直面他道:“将军,这次如若不能揪出徐桑的狐狸尾巴,梦子愿以死谢罪!”
“以为你命很值钱?”影佐贞昭弯腰拾起地上那支摔得分岔了的毛笔,又放进洗墨的小陶罐里涮了涮,指着她:“此事不用你插手!出去!”
川岛梦子请命不成,两手紧攥了许久,还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后便退出了重光堂客厅...
她顶着一脸的墨汁出来,自然引来了外面众人的侧目。
可她却熟视无睹,昂着头往大门口走去...
直到外面等着的程海看到她迎上去:“梦子,上车。”
她冷冷盯着程海:“想笑就笑出来吧。”
“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程海替她打开车门。
她也只是一声不吭上了车...
重光堂的欧式阳台上,站在影佐贞昭身侧的伊藤拓真看到门口的两人开车离开,似是有些不解:“将军,刚才您如此下她的脸面,她会不会...”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还要什么脸面?”影佐贞昭眸光深了深。
伊藤拓真手扶了扶身后背着的狙击枪:“将军,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梦子。这些共党太狡猾...要不我们...”
“伊藤,还是你懂我的心意。”影佐贞昭面色柔和了许多...
伊藤拓真得到默许,马上去了宪兵总部交涉...
“什么?要带走那个女共党的丈夫?”三浦三郎面对一脸笃定的伊藤拓真,一时气极反笑...
伊藤拓真摸了摸背上的狙击枪:“将军,您不愿意也没关系...”
“伊藤君,我说不同意了?”三浦三郎平时的好脾气,被他这么一激,一下子破了功,眯眯眼透出的精光,看在伊藤拓真眼里竟有些灼人...
“好,三天后我来提人。”伊藤拓真不给他反悔的余地...
涩谷这时已在门外等着了许久,见伊藤拓真面无表情出来,连忙颌首跟他打招呼。
可伊藤拓真却只是轻哼一声就走了...
涩谷瞳孔微缩,目送伊藤拓真下了楼梯才进了办公室...
“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三浦三郎神色已经恢复正常,示意涩谷坐到沙发上...
涩谷握着茶杯:“将军,您真打算将人拱手相让?”
“不然呢?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三浦三郎双手展开瘫在沙发扶手上,
涩谷眼光一凛:“依属下愚见,这人是从哪里提过来的,就送回哪里。”
这哪是愚见?
这正是瞌睡扔来个软枕头呐~
“对了,赶紧去办。趁着七十六号还不知道重光堂那边也需要此人...”三浦三郎眯眯眼突然用力一睁,凸出来的眼珠像金鱼眼...
“嗨!”涩谷立刻站起来,双腿并拢敬了个军礼...
正午的太阳很毒,毒得徐来下车刚走进东南贸易行,下意识摸了摸头顶:还真有点烫手!
他又拎了拎手中的棕色牛皮公文包,才进了马经理的办公室...
屋内红木柜子上,铜制喇叭里飘出来那首情意绵绵的《月圆花好》:
“...浮云散
明月照人来
团圆美满今朝醉
清浅池塘
鸳鸯戏水
红裳翠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