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张鲁不仅没有让人停止动手,甚至还满脸凶狠地把自己的脸凑近到他面前,恶狠狠地道:“不想说?没关系啊,你们给我加把劲,继续!”
此时此刻,徐来早已把送来的熟鸡蛋剥好壳,正在用它敷后脑勺肿起大包。
当他看到苏文锡被折磨得如此凄惨时,眼睛眯了眯,便急忙将身子侧向一旁,假装不敢直视眼前这一幕……
“...你们停手!我...我...我说!”苏文锡似乎忍耐力到了极限,他仰着头大吼一声!
张鲁眼睛一亮,赶紧挥手让手下们停了下来:“让他缓缓。”
按在苏文锡身上的几只粗糙大掌顿时听令松开站到一旁。
李士群拿过记录本给张鲁。
“...我说,我...我说。”苏文锡偷瞄了叶锦元一下:“...这列车工作证本就是叶秘书给我保管的。”
可这话一出,叶锦元还是很淡定坐着,仿佛苏文锡说的话和他无关。
张鲁认真记录着苏文锡刚刚所说的话:“继续,说说详细经过。”
苏文锡目光左右注游移着:“...那几张列车工作证...叶秘书本来是要取走,可是这不是没来得及,就...”
一时间,审讯室里鸦雀无声,只能听到苏文锡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以及那笔尖轻轻触碰纸张所发出的细微沙沙声...
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而当苏文锡终于结束了他的陈述之后,叶锦元依然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看着他...
“张鲁,带苏文锡下去休息吧。”李士群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给苏文锡戴上手铐,将他押送至监狱。
然而此刻,徐来与牧野冰叶却仿若未闻,两人各自站立在房间两端的墙角处,目光交汇,彼此对峙着,完全无视了刚刚被带走的苏文锡...
这时张鲁在叶锦元面前弹了弹记录本,那纸张起了微风,吹在他额头的碎发上...
“...叶秘书,人家苏文锡已经招供,你最好坦白。要不然,是要吃些苦头的。”张鲁拍了拍记录本,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尽显无遗...
叶锦元松了松袖口:“哟,一下子苏副市长就改成了苏文锡,直呼大名。张队长这见风使舵的本领,我一小秘书,还真是自叹拂如!”
“少废话!”张鲁有些恼怒,指着他的鼻子吼道:“信不信就凭刚刚他的这些供词,就能给你上个刑!”
叶锦元冷冷转向墙角的徐来:“徐副部长,你就不打算说些什么?”
“你先说,我休息一下。”徐来收回视线,抻了抻衣襟,干脆坐到苏文锡刚才坐的位置上,不禁感叹道:“总算有人腾出座位来。我站得腰酸背痛,腿都有点抽筋。”
李士群轻敲了敲桌面,张鲁立刻领会他的意思,马上请还靠在墙角的牧野冰叶退回到屏风后面。
叶锦元斜睨着他:“刚刚都有人看到你在跟苏文锡交头接耳,一定是你威胁了他!”
“哦?”徐来挑了挑眉,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却无比坚定地看着眼前众人:“那这里在场的各位,你也去威胁利诱一个看看啊。”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徐来一脸坦然地继续说道:“既然列车工作证是从苏文锡住宅里搜出来的,而上面的字迹又经过多位专家鉴定确认为你的笔迹,再加上苏文锡刚才亲口所说的证词作为佐证。即使你一句话都不说,就凭这些证据也足够定你的罪了!”
“你……”叶锦元气得脸色发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猛地站起身来,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般,气势汹汹地扑向徐来。
只见他伸出双手,死死地掐住了徐来的脖子,咬牙切齿地吼道:“你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啊!信不信我现在就撕烂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