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听到秦洛的话,谢安邦愣住了。
来之前,他以为,萧振东主动放低姿态让他来求和,秦洛会给这个面子。
毕竟,在江都,在江州,连江州战神都不敢造次,秦洛乃是西州的人,能招惹萧振东一派?
可没想到,秦洛居然直接拒绝了!
“君侯,你为什么要拒绝啊,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谢安邦道,“若是在西州,我想,你有绝对的实力能够压制他们,但这是在江州,您的军队进不来,惹出事情,帝都那边会偏袒江州,对您完全不利,您为什么非要跟他们比个高低?”
“谢某实在是不明白,慕宗南将军跟您非亲非故,您为什么非要为了他,跟萧城主作对?萧城主的背后的人,即便闹到帝都去,您也未必能斗得过的,何苦来啊……”
秦洛一笑:“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也挺有意思。慕宗南将军跟我的确非亲非故,但,也算是我在江都城的朋友,他死了,我得讨个公道。”
“可魏正明已经死了,君侯,您还想要什么啊?”
“萧振东的命。”
“嘶……”
听到秦洛的话,谢安邦倒吸一口冷气。
秦洛还真敢说啊!
要萧振东的命?
萧振东在江都经营十二年,越做越大,已经被视为江州牧接班人选,要杀他?
谈何容易!
就算帝都要杀他,也得先问过江州牧曹裕隆的意见!
秦洛,凭什么啊?
“君侯三思,萧城主您可杀不得,否则,那可就是相当于与曹州牧结下世仇,曹州牧一定会疯狂报复你的。”
谢安邦吓得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您也知道,曹州牧被封江侯,夫人乃是皇族,与南州牧还有联姻关系,掌控江州军政大权,论家世,论在大夏的地位,君侯,连您都比不过的。”
“而萧城主是曹州牧的女婿,你若真在江州的地界杀了萧城主,你恐怕……回不了西州了。就算回了西州,恐怕,曹州牧也会上书帝都,抑或联手南州牧,对你进行疯狂报复。君侯,你确定真要这么做?”
江州十数年来,一直姓“曹”,这是外界公认的事实。
曹裕隆六十岁出头,三十年前娶了二婚的一个皇族郡主,从此飞黄腾达,盘踞江州,无人胆敢招惹。
即便江州战神宁天扬,在江州没坚持到两年,也主动交出大半军权,不敢过问江州大事,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去了。
这曹裕隆是个比西州杜盛祥还要恐怖的人物,传闻以前是个贫困山区的猎人,一步步走到江州牧、江侯这个位置,还能攀上皇族,与南州牧联姻,足见其手段之高明,之厉害。
两年前曹裕隆老家的母亲过世,他回乡守孝三年。
但,圣主特地允许,他不用辞官,江州政务,只暂由副州牧处理,背后真正的决定者,依旧是曹裕隆。
如今,三年守孝期将满,还有几天时间,曹裕隆将彻底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