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落到冯天耀身上，对冯天耀不卑不亢的神色，多看了两眼。

那下人回过神来，问冯天耀：“冯天耀，你确定是西州战神秦无双所为？你要是说谎，不仅是你，你们整个家族，都要受牵连，想清楚了！”

若是在昨天，冯天耀一定会吓得下跪求饶，诅咒发誓说的是真话。

但，今天，冯天耀就像是看破红尘一般，脸上毫无惧色，道：“守备局如果在现场搜查了证据，能够证明我说的话。州牧大人要觉得我说的谎话，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你……”

那下人有些恼怒，刚要发作，曹裕隆一抬手，“你把他手铐解开，退下。”

呼！

那下人一怔。

冯天耀也是一怔。

他们都没料到曹裕隆会有这样的举动。

曹裕隆从藤椅上坐了起来，目光，再次仔仔细细打量冯天耀，微微点头：“年轻人，在我面前，你不卑不亢，连死都不怕，哼哼，很不错，能够在我面前有这样表现的后辈，不多。”

“我相信你的话是真话。”

曹裕隆道，“我得到消息，你跟秦无双还有关系，你是他在江都城的女人，冯婉瑜的堂弟？”

冯天耀咬牙切齿，道：“曾经是，但从今天起，不是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从今天起，不再是冯家的人，而且，我和秦洛，深仇大恨，不共戴天。如果有机会，我会杀了他！”

曹裕隆眼神微眯，他阅人无数，能够看得出来冯天耀在说到秦洛时，眼神里的恨意。

那是彻骨的恨，伪装不来。

且，他凌晨就得到了自己情报部队有关萧振东死亡的消息。

他不仅看过现场勘查的照片，还有自己情报部队搜集的有关杀手的猜测和情报总结。

他的手下已经猜测是秦洛没有逃离江都城，潜伏期了一招毙命杀了萧振东。

刚才，冯天耀说出秦洛来，无非是印证了情报的真实性。

“年轻人，你今天一大早要离开江都城？”曹裕隆点燃了一支烟。

冯天耀站直了身体，道：“是，我昨日被秦洛羞辱，让我下跪道歉，还切断了我左手手指，我没脸再在江都待下去。我要去帝都，去找报复秦洛的机会。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哼哼……”

曹裕隆冷笑，目光落到冯天耀左手缠着绷带的小指上，“你倒是有志气，竟然立志要杀秦洛……有意思……”

抽着烟，曹裕隆捋着胡须，眼神再次上下打量冯天耀，缓缓说道：“冯天耀，若老夫愿意帮助你报复秦洛，你当如何？”

冯天耀一愣。

他的眼神里，放出精光。

旋即。

咚！

冯天耀跪在曹裕隆面前，拜地发誓：“若州牧大人愿助我杀掉秦洛，从今往后，我冯天耀这条命，就是您的！愿做鹰犬，任凭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