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烦了怒道:“你们也配!”,“来人!刻五块石碑,将这五人父祖三代名字刻上!后边刻上,无耻之徒四个字!”。
“杨凡!”,鲁豹抬头怒吼道,“鲁豹死便死了!杀剐都由得你!我父祖有何错处!”。
屋内众将纷纷躬身道:“请将军收回成命……”,犯了大错,杀头腰斩都没话说,可连人家祖宗三代都刻碑羞辱就实在太过了。
烦了丝毫不留情面,“鲁阳大将军英雄一世,竟生出你这种废物!”。
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罢了,看大将军脸面,我便给你们个机会,军中还有五百战马,你们五个每人挑一队人,明天一早出发,不是哭着喊着要带骑兵吗?我成全你们!”。
鲁豹等人大喜过望,纷纷道:“多谢将军!末将誓死杀敌!”。
“别急着谢,我话没说完呢”,烦了打断道,“碑,一定要立,不过暂时遮住。你们率马军出战,若是战功不够我要揭开,战死了我要揭开,部下死伤过半我也要揭开。
若是你们没死,部下伤亡不重,又立下大功,我便将石碑毁去”。
众人当场傻眼,“将军……这……怎么打?”,不许死,不许部下死,还要立功,这怎么打仗?
烦了道:“我不知道怎么打,你们求情,机会我给他们了,怎么打是他们的事,还不快滚!”。
五人对视一眼,迟疑着出去,军令如山,不远处的石匠已经开始刻碑,叮叮当当的声音让他们面色扭曲,万没想到烦了会来这么一手,现在想死都死不成了。
烦了没理他们,继续安置军务。
除了他带来的人,正兵和辅兵混编分成四营,每营再补三百民夫,人数接近六百,从明天开始,一个营上堡墙值守,一个营准备支援,两个营休息,半天轮换。
又低声道:“嘱咐好那些老家伙,多长点心眼儿”。
众人纷纷离开,烦了眯着眼睛陷入沉思,轮台堡作为焉耆门户,尚恐热不可能放过,西州有吐蕃兵马五万,据说有精锐近两万,要戒备回鹘人,进入焉耆的兵马最多三万,再去掉铁关城和员渠城的守军,能派出的兵马大约两万多。
狭小的轮台堡要抗住两万多兵马,唯一的办法就是拿命耗,不知道这里的人最后能剩下多少。
骆驼过来低声道:“校尉,弟兄们让我问问你,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烦了笑道:“想家了?”。
“校尉,不是想家,弟兄们愿意给你出力,只是觉得咱们疏勒镇最好,都像亲兄弟一样,这里不好”。
疏勒镇内唐人和胡人的关系融洽,这里却大不一样,这让骆驼等人很不适应,其实他们忘了,疏勒以前也是一样的,只有今年才变了而已。
烦了低声道:“骆驼,我也想回去,可有的事我必须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