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告辞……”。
烦了愕然,半个时辰前她好像随时都要死掉一样,现在虽然还有些虚弱,至少走动是没问题的,是牛鼻子医术如神还是她演技精湛,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月儿哼一声什么都没说。
看她慢慢走向大门,步履蹒跚,背影落寞,烦了忍不住道:“道长,不如过完年再走吧”。
蒲瑶儿转身走回来,施一礼道:“如此便多谢居士”,说完又回了屋里……
烦了问牛鼻子道:“这什么意思?你们道家都这么不客气吗?”。
月儿撇嘴道:“她就是要你留她”。
烦了挠挠头,“走,不管了,买年货去!”。
月儿眉开眼笑,揪住衣角一瘸一拐的跟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没有什么比一起买年货更值得开心了。
烦了亲自下厨做菜,某刺客该吃吃该喝喝,一点没客气,导致欢快的气氛中总有些怪异。
晚上刚躺下,月儿便闯了进来,爬进被窝就开始脱衣服。
“怎么又来了?”。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烦了往旁边移开一点,正要说话,月儿已经贴了上来。
“不是说好了到二十岁嘛……”。
月儿闷声把他衣服全扯掉,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喃喃道:“哥,我不想再等了,今晚就做你女人”。
烦了抱着她,轻轻点头道:“好,今晚就做”。
可怜的悟能大师自从米拉死掉就再没吃过肉,可怜的月儿从多年前就盼着这一刻,二人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此间详情涉及律法,不可细述,和谐省略之。
第二天一早,月儿挽了个妇人发髻,站在门口大声指使着下人忙活,有小丫头凑过来道,:“娘子,是不是该发赏钱?”。
月儿含笑道:“发!每人赏一个月的月钱!”,说着话还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某刺客,满脸都是胜利者的得意。
转眼岁末,胡子在蔡州回不来,因小院狭小,鲁豹和弟兄们在军中,只有旭子和阿墨回来一起过年,看到她的发髻都没觉得丝毫意外。
吃了些酒菜,蒲瑶儿要退却被留住,“过年了,一起守岁吧”。
六人围坐,又说起安西时种种,都颇多感慨。
阿墨笑道:“我以后该怎么称呼大姐?”。
众人皆哈哈大笑,就连蒲瑶儿都在捂着肋骨笑个不停。
她忽然明白烦了为什么不在意自己行刺他,这些人见过太多生死,许多事在他们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月儿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也从不掩饰对烦了的依赖,抱着他胳膊道:“哥,你说我的腿还要治吗?”。
烦了看向牛鼻子,“你有几分把握?”。
牛鼻子沉吟片刻,说道:“六七分吧”。
烦了坚定的摇摇头,“不治了,瘸着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