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布道:“济州原有兵三千,据探子回报,前些天有淄州兵来,阳谷,东阿两县都有兵马驻扎,未知多寡,加上壮丁应不少于万人之数”。
跟预想的差不多,沿河跑了十来里,心中已经有底,回到帅帐看着简陋的地图,脸上慢慢浮出笑意。
“准备渡船,三日后过河”。
田布劝道:“节帅,风大天寒,待来年春暖再用兵不迟”。
烦了摇摇头道:“此正用兵之时,不可拖延”。
天气确实冷,可天气对于敌我双方是最公平的,相对于淄青兵,安西军士卒的衣物要保暖的多。
田布又道:“博州有两千牙兵,是否调来助战?”。
烦了摇头笑道:“不必了,某要练兵”。
安西士卒停止操练,分发军械准备作战,大营里最忙的是各营佐使,他们要忙着鼓舞士气,安抚士卒的情绪,中军军议随既开始。
“初一晚间,斥候过河,查探军情!若无贼人大队,初二清晨,步军一二营先过,滩头布阵前推五百步,若有小股贼人,不需理会。
而后鲁豹率马军过河,驱赶贼人斥候,遮蔽方圆十里,全军依次过河,不得慌乱,后军暂留大营,医护营准备接受伤兵”。
“婆子,让各营佐使劝慰士卒,过河以后谨守军纪,莫要坏了安西军名声”。
众将各自散去,烦了又在大营里转了一圈,士卒士气不错,对第一次战阵厮杀都很期待。
转眼到十月初一,半夜时一队斥候驾小船过河,到凌晨传回消息,对岸只有一座烽火台,未见贼人大队人马。
众将齐齐松一口气,士卒饱食出营,依次去往河边按顺序上船过河,直到两营步军过完,马军开始渡河,烦了才打着哈欠出现在河边。
陈光洽一夜没眨眼,熬的两眼通红,看烦了如此懈怠,忍不住好奇问道:“大帅,你怎知对岸没有贼人大队?”。
军队渡河是大事,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半渡而击的道理,烦了作为主帅竟毫不在意,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看着一船船人马过河而去,烦了笑道:“光洽,为将当知天时地理,黄河下游本就水流平缓,如今又是枯水期,加上天寒地冻,你若是对岸主将,该如何布防?”。
陈光洽皱眉思索片刻,猛的一拍大腿,“嗨!末将白白担心一晚上!大帅怎不早说?”。
烦了笑道:“你又没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