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胸膛仿佛要炸开,脸上却露出笑容,喝掉一杯酒道:“大帅抬爱”。
“这算什么,小事尔”,录支笑容满面。
二人在桌上谈笑风生,烦了却在痛苦煎熬,他知道喝的酒里有东西,是春药,高原巫师很擅长制作这类东西,用来给贵人助兴。
脸上在笑,他却感觉不到奢靡情欲。
与录支说着话,猛然大叫道:“好个贱人!”。
把手伸到桌下,捏住少女脖子没有丝毫犹豫,猛的一用力,然后跳开叫道:“大帅,这贱婢咬我!”。
录支惊诧的低头看看桌下,只看到少女还在抽搐的尸体,有些愧疚的道:“贤弟,没伤到吧……”。
那具桌脚羊的尸体被拖走,酒宴继续,录支大都督郑重致歉,作为贵族这真的太失礼了。
烦了也笑着致歉,是自己手重,竟然把大都督的桌脚羊给弄死了。
说着通商的事,烦了只觉身上燥热的厉害,可录支再三举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陪着,两个近乎赤裸的少女就在身侧,这真是大折磨。
吐蕃贵族的豪放超出他的想象,两人说着话,一个少女已经坐到录支身前,录支竟能神态自若,还不解问道:“贤弟怎的如此拘束?再换几个过来……”。
“大帅”,烦了为难道:“好意心领,在下答应过公主……不能言而无信……”。
录支不以为意笑道:“贤弟,这男人要有男人的乐趣,守着个仙女久了也会腻,在此处玩乐,她哪能知道?”。
烦了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帅……这个……小弟脸皮薄,属实是不行,我还是先回去吧……”。
看他逃也似的离开,录支哈哈大笑。
离开大都督府,心中愤怒渐渐平息,本来就是这样的,没什么可愤怒的。
吐蕃的律法中包括绝嗣(杀全家),剖腹,挖心,剥皮,鞭笞致死,投崖,溺水,凌迟,断手断脚,挖眼,割舌,割鼻,抽筋,砸断脚踝等等。
这是明面上的,实际上贵族头人可以用任何能想到的残忍方法折磨奴隶,也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折磨自己领地内的女人。
河西和陇右的唐人都经历过,或者还在经历着,所以一个桌脚羊并不值得多愤怒。
回到驿馆,阿依看他脸色难看,关切问道:“杨大哥,怎么了?”。
烦了抱着她低声道:“阿依,欠了债就得还,无论是谁,一定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