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忽然想起了米拉,皱眉道:“滚回屋里去!”。
袁七娘低声道:“郎君既不要奴,还管奴冷不冷……”,
“你说什么?”。
袁七娘抬起头大声道:“郎君既然不要奴,还管奴冷不冷做什么?”。
烦了还真没听她这么大声说过话,看她脸色冻得青白,泪水还在眼眶里打着转,问道:“我……我怕你冻病也错了?”。
见她直愣愣的不说话,脱下披风给她披上,她却用力推开,“我不要!”。
“好好好”,烦了点点头,“那你在这冻着吧”,说罢举步便走。
走出几步发现她竟真的一动不动,只好又回来道:“那个……七娘,你跟我说说,我怎么惹到你了?”。
袁七娘却又低下头不说话了。
“好!”,烦了将披风给她包上,“今天在这个亭子里没有主人和奴婢,有话你就大胆的说”。
这次袁七娘没推开,裹着披风一动不动。
烦了道:“你不说我可走了”。
袁七娘低声道:“郎君,你是不是嫌弃我跟过李师道?”。
“没有”,烦了道。
“你就是嫌弃!”。
烦了笑道:“我真的没有”。
袁七娘鼓足勇气道:“那你怎么不要我?”。
烦了一愣,一时竟没想起该怎么回答。
袁七娘又道:“我长得又不差,也不要名分,你为什么不要我?”。
烦了努力想了一下,解释道:“七娘,你看,我已经有月儿,潇潇和瑶儿三个婆娘,还有一个在西域等着,你觉得我再跟你……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我又不要名分”。
烦了道:“这不是名分不名分的问题……是你可以不要名分,我不能不给,若是不给,我成什么人了?可我又不想再多个女人,好像不对……我是说你不要名分我也不能睡你……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能因为你想报答我……那个,主要还是不想再多女人了……实在是不像话,我也顾不过来……就那个意思,这么说你明白吗?”。
袁七娘摇摇头,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
烦了用力挠挠头,“算了,不说了,说不清楚”。
姑妈睡了半天,心满意足的离开,还把全套被褥都给卷走了。
烦了跟袁七娘解释了半天也没解释清楚到底为什么不睡她,其实他自己都未必清楚,但她确实高兴了一些,也算没有白费力。
白胡子老头儿在第二天来到院子,宣布大师的身体已基本痊愈,某人终于解开了封印,当场流下了激动的哈喇子。
这个故事深刻证明了两个道理,第一,哄女人睡觉还是有好处的,第二,夫人路线有时候真的好用。
随着一场大雪,元和十六年走到了年末,这个年对于安西大院来说具有特殊的意义,他们那个不靠谱的家主终于靠谱了一回,至少人在家里,这无疑是巨大的进步。
为了弥补近两年没在家过年的错误,烦了宣布,自己将永久退出舞坛,将机会让给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