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西大院,一切还是老样子,孩子们在玩雪,还热情的邀请他一起。
潇潇看着他似笑非笑,眼神暧昧。
烦了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郎君心里明白”。
烦了低声道:“潇潇,我跟太后什么事都没有”。
“反正你俩白天黑夜的在一起,有没有的我又不知道”,这便是根深蒂固的家族至上原则,她认为烦了跟姑妈有一腿是大有好处的。
烦了放弃解释,将她拥在怀里,抚摸着她小腹道,“不会又是俩吧?”。
潇潇抿嘴道:“我想要闺女”。
烦了轻叹道:“闺女好是好,就是出嫁让人难受”。
到了年末,元和年号也到了终点,明年就要启用新的年号,老李的时代也就彻底结束了。
十七年间,大唐从破碎归于一统,从奸佞横行变得政治清明,从民不聊生变得百姓安居,人们无比感激先帝,自发进行了许多祭奠活动,也早就忘了他犯的那些小错误。
礼部拟定的新年号叫长庆,这年号通俗易懂蛮吉利,只是稍微有点土气,听上去就像叫富贵的乡下孩子一样,离狗剩子只差一步。
按大唐律,官员过年放假七天,也就是正月初一加前后各三天,而初一这天要给皇帝拜年,所以实际是放假六天。
当然了,这都是理论上的,实际只要国事不紧急,假期都会适当延长(轮流值班),通常从小年后政事便会停滞,一直到来年初八才会逐渐恢复。
年前要送辞年礼,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太师如今不用挨家挨户的送礼了,有资格的只有十几家,不过收的很多,京里大小官员几乎都来走了个过场。
武大妇心情好,给下人分的红包也大,所有人都在说着吉祥话,轮到袁七娘上前时,烦了低声道:“多给她一份吧”。
潇潇白了他一眼,拿个双份的递过去。
“多谢郎君,多谢夫人”,袁七娘美滋滋的退开。
她的身份还是婢女,烦了提过纳她为妾,却被她拒绝。她说舍不得瑶娘子和锐郎君,反正都是侍奉郎君,妾不妾都一样。潇潇给她的月钱和瑶儿一样,也算默认了她的高级婢女身份。
年过得很热闹,却有些乏味,月儿和阿墨都不在,连巧儿都出嫁了,感觉少了许多人似的,再加上潇潇还怀着身孕,烦了也没心情在前院闹。
陪潇潇说了会儿话去到瑶儿的院子,瑶儿和七娘置办了几样小菜陪他吃喝。
按说七娘的身份是不能同桌吃饭的,可烦了早就改了规矩,在这个小院里她可以坐下一起,加上嬉闹的锐儿,倒也其乐融融。
浅吃了几杯,烦了问道:“瑶儿,御医怎么说的?”。
瑶儿摇摇头,有些黯然道:“说是……恐怕不成”。
她从生下锐儿后一直没能再孕,身体好像有点小毛病,调理过一直也没效果,这回找御医看了下,还是不行,看来是没希望了,
烦了对医术纯外行,握住她手安慰道:“无妨的,有锐儿呢,不生也好,怪吓人的”。
瑶儿点点头,倒也不十分难过,她很满意现在的状况,美滋滋的道:“郎君,奴去过皇宫,这些日子又去兴庆宫,太后还拉着我手说话呢,还给了衣料……”。
烦了笑道:“留着吧,等来年还能再得一些”。
七娘插嘴问道:“郎君来年还要去?”。
烦了点点头,叹道:“还得去一阵,事还没做完”。
姑妈让去是一回事,主要是那哥俩差不多该定下来了,等立了太子,储君去少阳院,他也就能解放了。
时间不长,锐儿便困了,瑶儿主动带他去睡觉,娘俩刚刚离开七娘便贴了上来。
撒娇道:“郎君……可想煞奴”。
看她面色红润,媚眼如丝,烦了不禁庆幸,幸亏在兴庆宫没乱来,家里这几个还打发不过来呢。
小寡妇也是可怜,潇潇霸了几个月,怀孕后轮到瑶儿,就她一直在家里,今晚可算轮到了。太师有意补偿她,很是卖了把子力气,小寡妇求之不得,一场癫狂,不可细表。
待云收雨歇,七娘乖巧如猫缩在臂弯,小声道:“郎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