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道:“还能做什么,服软呗”。
没错,他这次来就是为与郭家和好。他曾想过教训郭家,可是没办法,老郭和姑妈是郭家人,旭子也算郭家人,胡子和鲁豹的婆娘还是郭家人,教训轻了他们不长记性,教训重了又下不去手。
如今出征在即,他不想自己离京后郭家再搞什么小动作,表弟的身体也实在扛不住折腾,只能来认怂服软。
“你来做什么?”。
姑妈道:“怕他们不知好歹惹怒你,本想来帮个场,不想我倒先生了一肚子气”。
烦了好奇问道:“为什么惹你生气?”。姑妈可是郭家的靠山,他们疯了?
姑妈瞥他一眼,“你说呢?”。
烦了看看两人这位置,再想想郭太后那脾气,心里明白了大概,不禁笑道:“国舅爷还真是守礼君子”。
小妾十几个,给皇帝献女人,送春药,各种欺男霸女进谗言,真尼玛君子……
郭钊哥俩以为躲开一下两人就会各归本位,没想到回来发现还是同席,可也不能干坐着,只能硬着头皮命上酒菜,上菜奴婢看着两人,愣是不知道该怎么摆。
姑妈轻笑道:“留一份吧,另一份拿下去赏给奴婢”。
酒宴开始,那对男女神色从容,胳膊肩膀不时摩擦触碰,郭钊老哥俩则脸皮僵硬。
不管背后搞什么,明面上都得装个样子,哪像这俩,连装都不装……
可又实在没法管,就这俩人,惹翻一个都受不了,若两个全恼了,谁都扛不住。
烦了看郭铸脸色难看,却对郭钊道:“克成公,陛下昨日与我提及仲文的事……”。
话说到一半却停住了,郭钊接话道,“小儿虽不才,却有意为国出力,还要靠太师指点一二”。
烦了伸手搂住姑妈的腰,笑道:“好说,只是怕仲文不擅军中事”。
郭嫣儿正要搞事情,身子一歪贴到他身边,一副旁若无人模样。
郭铸对二人动作看的清楚,若在平时,他早就掩面而走了,可今天的场合他走不了,只能忍着。
若是在从前,郭家子弟的官职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可先帝晚年一再打压郭家,又非常吝啬官职,经历一次次冲击,后经官制大改,郭家树倒猢狲散,只剩小猫三两只。
按如今的规矩,勋贵子弟想当文官得经吏部试,郭家子弟也实在不争气,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到外甥登基,就是一心玩,郭家子一个实职都没有了,只剩郭钊顶着个刑部尚书撑场面。
后继无人对于世家来说可是致命的,此次朝廷西征,便想给仲文运作一番,结果谁都不点头,最后还得去赖着妹妹,结果兜兜转转的却又到烦了手里,本来就跟他不太对付,刚又惹怒了太后,两人当众不要脸,却也不敢跟他们甩脸色。
郭钊知道自己儿子,哪是不擅军中事,是什么都不擅长。“不敢奢求领兵征战,帮太师处理些文书往来,但能长些见识便知足了”。
“嗯”,烦了沉吟道:“不如去阿墨手下,试试做个新复州的民政官吧”。
姑妈正演的起劲,他手却放了下去,反手便搂住了他腰。
郭钊现在那还顾得上妹妹搂不搂,阿墨短短时间连复三州,安排个官职小菜一碟,民政官不怕战阵凶险,干的好不好都没太多责任,等战事完结儿子有了履历,回来安排官职便水到渠成。
忙举杯道:“那可要多谢太师提携小儿”。
烦了被姑妈搂的撑着身子,低声道:“别拽,要倒了”。
举杯与郭钊共饮一杯,又看向郭铸,“代国公,既已安置仲文,仲礼也不好冷落……”。
郭铸脸皮瞬间化开,眉眼堆笑道,“太师的意思是……”。
他是真没想到,烦了竟然主动提到自己儿子,此时那还管什么妹妹什么闲话,什么都不如儿子前程。
姑妈仍在用力,还低声道:“倒啊,小面首”。
烦了用力撑住,说道:“索性让哥俩都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郭铸举着酒杯陪笑道:“如此多谢太师……”。
烦了借口要写书信,好歹脱离了姑妈魔掌,当场写下书信,让仲文哥俩带去给阿墨,郭家子弟的前程就算到手。
一场酒宴,宾主尽欢。
太师主动登门,郭家两个子弟为官,当然了,他们也不可能再搞什么小动作,毕竟阿墨的爱好有些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