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近两年不断的搞小动作,烦了不教训他们已经是难得了,而今郭家并没求到他的头上,他却主动要去登门拜访,这相当于主动讨好认怂,很不符合他的风格。
“就这样吧”,烦了并未解释,起身离宫。
回到家中,陈光洽正在等他,先问了些军中事。
此次出征的兵马,京西各镇不用经过长安,直接去往大震关营地集合,从京城出发的便是京营禁军五千以及安西军留守的三千余人,再有各县随军健儿一千一百,林林总总加一起有万人左右。
各营已经分配好排序,军心稳固,省亲的士卒二月之前归建,此次行军只携带基本军械,自有沿途有州县安排营地食宿。
“爹!”,杨锐带着跟班平安跑了进来,一头扑进烦了怀里,“巴扎吃了一筐饼,厨娘说要杀它吃肉……”。
“她逗你的”,烦了把平安也揽到身前,说道:“行礼叫人,这是你陈伯父”。
两个小家伙行礼口称伯父,惊的陈光洽忙起身阻止,“哎呀,使不得!大帅,这可使不得……”。
每人屁股上拍一巴掌,“出去耍吧”。
两个小子跑出去,陈光洽仍激动的脸色通红,这声伯父太重了,口中不断的道:“大帅后继有人矣”。
烦了道:“光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些年把你留在京城,未能建功立业,受委屈了”。
陈光洽眼圈发红道:“末将自跟了大帅,朝堂上下都高看一眼,不委屈!”。
烦了点点头,又道:“你还不到四十岁,来得及,叫你来是跟你说一声,我已与枢密院打过招呼,你任中军副帅,京营出发的兵马你先掌管着,还有你家那大小子,刚从讲武院肄业,先跟你做个亲兵旅帅,等熟悉了军中事再……”。
“大帅!”,陈光洽猛的跪了下去,“末将肝脑涂地……”。
烦了一把扶住他,“别跪来跪去的!起来!”。
待他起身,又道:“光洽,我看你小女生得好模样,跟锐儿平安又年纪相仿,跟你婆娘说一声,以后常来院子里耍,让小儿女先熟悉,将来若有机缘,咱俩结个亲家”。
“大帅,末将不敢高攀……”,陈光洽两眼发直。
“行了,天色不早,回去吧”。
送走陈光洽,刚要去后院看看闺女,月儿走了进来,“哥,你跟那人说什么了?”。
“怎么了?”。
“失魂落魄的,平地摔了一跤”。
烦了笑道:“许是得了巧儿的毛病”。
月儿顺势坐到他腿上,“哥,这回我跟你去”。
“你去倒是行,就是锐儿和平安……”。
“我安排人照料,万无一失”。
烦了点点头道,“那就去吧”。
月儿去军前可不止是暖被窝那么简单,她真能帮上不小的忙,商号和钱庄发展这么多年,月娘子影响力不容小觑。
看他答应,月儿高兴的搂住他脖子,低声道:“哥,我今晚把潇潇叫过去,我们俩……”。
李正拿着请柬走进来,对月儿这副做派早已见怪不怪,“郎君,代国公送来的,邀你明日赴宴”。
月儿眉头一皱,“谁给他的脸?”。
烦了笑道:“我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