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胡子,朱勇说话更不拐弯,“我要去把论坎力弄死!”。
烦了解释道:“如今不打仗,你们去了也没事干”。
胡子疑惑道:“你就不想去揍他?”。
烦了没好气道:“我恨不得马上砍死他,问题是粮草送不上去,他带着几十万人缩在湟水谷地,我能把他怎样?”。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烦了叹道:“等着吧,怎么也得积攒够粮草,至少得有个七八万人马……”。
朱勇不满道:“当初在疏勒咱们要啥没啥,一样跟他对敌,而今兵强马壮,你胆子却越来越小”。
烦了怒道:“当初那是没办法,没把握还去打,那是蠢!”。
朱勇闷声道:“等你把什么都准备好,人家早跑了!”。
“你……”,烦了一滞,有尚戒心的事在眼前,这话实在捅肺管子。
谁都说服不了谁,朱勇和胡子也不废话,气鼓鼓的起身便走。
烦了怒道:“你俩不吃酒?”。
二人头也不回,“饱了!晚些再来!”。
看他俩去远,烦了哼道:“臭毛病!”。
见再无外人,文安从里屋走出来,劝道:“郎君,别生气了”。
那哥俩来了没别的,除了吵着去前敌就是喝酒,再就是哥仨窃窃私语,最后大多互相骂街,不欢而散,最多两天又会再来,如此反复。
烦了叹道:“自家兄弟生什么气,我就是知道他俩耐不住才不敢让他们去前边”。
胡子和朱勇都是疏勒出来的,对论坎力恨之入骨,若让他们去了前边,百分百忍不住,只能把他们留在秦州。
文安大概知道一些哥仨与论坎力的过节,遂劝道:“晚间我做几样小菜,郎君与两位兄长吃喝”。
“嗯”,烦了将她手握住,叹道:“其实我也很想去,可是没准备好……”。
话说到一半却卡住,他想起方才勇子的话,“等你把什么都准备好,人家早跑了……”。
“是啊……论坎力用兵稳健,等我准备好,他一定会跑的,他退回高原,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