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低声道:“太师,公主和娘娘哭了好一阵,说先帝驾崩……被人欺负,你想个法子,好歹给管一管”。
“我这……”,烦了满脸纠结,这种家务事没法管,而且管轻了没用,管重了得罪人。
可表弟刚入土没多久,妹妹受了委屈,小老太太找到头上,若不管不问也不太好。
沉吟片刻,闲着也是闲着,“行!我管了!你回宫告诉公主,我在望仙门等她”。
“唉”,王守忙答应一声,起身快步而去。
潇潇从外面进来,好奇问道:“郎君,有事?”。
烦了笑道:“去换上你的诰命夫人服饰,咱俩去给岐阳讨个公道!”。
“啊?”,潇潇满脸疑惑,却也没多问,看郎君心情不差,忙匆匆去换了衣服。
将她扶到车上,点出百十个护卫随从,正待要上马,却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跑去门房找来一根藤条递给亲兵,“走!”。
一行去到望仙门,公主车驾已在等候,见烦了到近前,岐阳下车行礼,神色憔悴,眼睛哭的通红,“问大兄安”。
“嗯”,烦了伸手虚扶,“去潇潇车上同行,莫要担忧,诸事有我”。
岐阳不知他要干嘛,但母亲嘱咐让听他的,遂听话上车,一行人浩浩荡荡沿街向南。
太师出门不多又向来低调,这次却气势汹汹,很快引来许多人围观议论,再看岐阳公主的车驾,有机灵人很快猜到了大概。
等到胜业坊,后边已跟了一大群看热闹的闲人,进入坊门后果然是去往公主府。至公主府大门,吃瓜群众看到哭过的公主和盛装的潇潇彻底明白了,一阵窃窃私语。
“公主进宫告状去了,搬来了救兵……”。
“兴师问罪……”。
“杜驸马属实有些过了,还得是太师治他”。
“太师武艺高强,若惹得他愤怒,呵呵……”。
杜悰听到下人通报出来迎接,一看这架势心头先猛的一突,忙恭敬行礼,“太师,夫人……”。
烦了板着脸向旁边一伸手,亲兵托着藤条递到手里。
街上百姓一阵惊呼,“哎呀!”,忙跪到地上,很快便跪了一大片。
杜悰脸色更苦,这根藤条实在太有名了,一直都没用过,没想到自己是第一个……
烦了阴着脸道:“进去再说!”。
杜悰没法,苦着脸头前引路,一路很是恭敬。烦了脸色阴沉的往里走,岐阳公主则脸色纠结的跟在旁边,她是万没想到,竟然搞出这么大动静,潇潇则只低头忍笑。
进到正厅,不待杜悰招呼下人上茶水瓜果,烦了道:“让下人出去,我有几句话说给杜贤弟听”。
还没等公主和杜悰吩咐,奴婢们已经低头走了出去,烦了亲自将门关好。
回过身拿藤条一指,双目圆瞪喝道:“跪下!”。
杜悰没有丝毫犹豫,“噗通”跪到地上,“太师……”。
岐阳眼见不好,低声道:“大兄,不如……”。
烦了哪听她劝,两步赶去,对着杜悰屁股狠狠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