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山位于YZ市区西南方向,相传1300多年前,这里曾有道人羽化登仙,难怪整座山至今看上去依然钟灵毓秀气韵非凡。
陈彤絮之所以提议来这里的射击场,主要是考虑到广州灵山船厂的采购经理方哲曾经在部队待过,在射击这一块有着不俗的战绩。
为了迎合对方喜好,他还将沈垣和谢语澈特意叫过来陪同,毕竟沈垣也是退伍兵出身。
“待会比试的时候,你注意收敛一点,别太实诚,记住人家是客户!”陈彤絮将沈垣叫到旁边叮嘱道。
“我知道陈总,待会一定让着他。”沈垣保证。
“你也别做得太假,看上去要不着痕迹毫无破绽,这样才能哄得对方开心。”陈彤絮纠正道。
“啊!”沈垣有点懵。
陈彤絮恨铁不成钢道:“你在那啊什么啊?明白了没有?”
沈垣纠结着一对眉毛刚要开口,就被谢语澈打断了。
“陈伯伯,待会还是先让我陪客人吧!好歹我从小就跟着垣哥练习,有一些基础,即便是输了也不丢人,毕竟我是业余的。
而且赢了我,相信客人会更加高兴一些,毕竟他是凭他自己的实力碾压了我们供应商一头。”
陈彤絮看了下腕表,斟酌道:“主意好是好,可是你下午到点就要休息,万一那时候双方比试还没结束,你又不得已退出,对方岂不是很不尽兴?”
谢语澈微微笑道:“那也没什么,您干脆直接和他解释我的身体状况事出有因,而且他不是一心想要探查永鑫的问题吗?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有人欲对永鑫抹黑,甚至不惜威胁到我的身体健康,也要将公司置于死地。
灵山的采购经理也不是傻的,消息是从谁那传出去的,目的是什么,哪家公司值得深交,哪家公司手段下作,结果一目了然!”
陈彤絮眼睛一亮:“你是不是已经找到关键证据了?”
谢语澈点头:“拂柳巷卖草炉饼的老张,您还记得吗?”
陈彤絮:“记得,住在老街那会,每天都会看见他挑着担子沿途一路叫卖,怎么?这事跟他还有牵连?”
谢语澈眯眼,肃杀之气溢于言表:“这么说吧,恒康的张副院长其实是他的亲侄儿,小秘书的死就是张副院长安排老张偷偷做的。”
陈彤絮:“证据确凿?”
谢语澈咬牙:“所有资料都在我手里,该怎么处置,还得听您的意思。”
陈彤絮指尖在轮椅扶手上轻点,他不懂谢语澈谈及此事为什么情绪会有这么大的波动,于是斟酌道:
“老张他们要是咬死是自己的做的,我们也是拿梁静没办法,甚至还会因此一击不成而打草惊蛇,所以我的意见还是:按兵不动。
即便梁静要利用你的身体状况说事,就目前来看也不会产生多大影响,再坏还能坏到哪去!该走的也都走得差不多了,而真正衷心的,即便梁静强行将他们赶走了,他们的心依然是牵挂在你身上的,将来有机会他们还是会回来的。
你觉得呢?”
谢语澈扯了下嘴角:“我听您的!”
陈彤絮忧心地捏了捏谢语澈的胳膊,从器材室出来的灵山采购经理方哲刚好看见这一幕,好笑道:
“陈总和小少爷聊什么呢?”
陈彤絮自然地松开谢语澈的手臂,说道:“哎呀,语澈这孩子没轻没重的,刚刚跟我说非得要跟您赛一局,您看这,以您的身手跟他一个小毛孩子比,那岂不是分分钟就完事,毫无比赛的乐趣可言嘛!”
方哲扫了一眼谢语澈瘦削的背影,不以为意地摆手笑道:“陈总不用太过拘泥,本来就是图个高兴!小少爷喜欢的话,我倒是乐意奉陪的。”
谢语澈闻言,转身朝方哲弯了眉眼,对面的人正拉着枪栓的手明显一滞,竟看得有些痴了。
从前他也只是听闻永鑫的实际所有人其实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子,却没想到这孩子竟然生了这么个好模样,难怪陈彤絮对谢家的事这么上心,这里面果然不简单啊!
沈垣接收到陈彤絮的眼神示警,适时上前故意压着嗓子,却又恰好能被对方听见的声音,跟谢语澈叮嘱道:“小少爷,别玩太久,待会该去休息了!”
看着谢语澈乖巧地点头应下,方哲不解地问道:“怎么?小少爷身体不舒服?”
陈彤絮一听这话,心说:好嘛!果然来了!
于是他义愤填膺地将之前跟谢语澈商量好的话,原封不动地又说给了方哲听。
“还有这样的事!这都什么时代了,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当真没有王法了!我就说怎么好好的,永鑫说倒就倒,原来是让这帮小人给构陷了!
回去之后我定会写一份详尽的报告,将这里的情况跟领导一一反应,整个YZ的合格供应商将来只能是你们永鑫一家,他们正申想都别想,灵山集团不可能让居心不良的供应商混入原本纯净的供应商群体。
这是他们对体制和法治的亵渎!”
灵山的采购经理愤愤不平。
陈彤絮欣慰道:“有劳了!”
方哲不认可道:“陈总跟我说什么见外的话,这本就是你们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