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谢语澈如约出现在门口,整个大厅里到处是倒抽凉气的声音——这他娘的,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不等老吕动作,方哲先一步,于众目睽睽之下走向了谢语澈,直接引着人就往老吕这边走来。
当着灵山的面,老吕也不好直接冲人发飙,毕竟永鑫和灵山的合作他还是听说过的,眼下方家明摆着有意维护谢语澈,他也不好把人得罪的太狠。
待人走近了,他脸上勉强裂开一道惨烈的笑容,当真是比哭还难看。
反观谢语澈这边倒是大大方方,无比磊落地端着果汁朝老吕敬了一杯。
一旁的老蒋见老吕没有像计划好的那样给谢语澈下马威,反倒是被方家父子夹在中间只知道傻乐,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端着酒杯挑衅道:
“吕总,你这也太好说话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永鑫的这位小少爷这次来的目的可是专门向您致歉的。
一个小小的售服项目都能搞砸,害得雩丰丢了20几条船,就这一杯果汁就解决了?”
周围众人一听这话,纷纷来了精神,本来就是看热闹的,有谁当真是冲着喝酒来的?
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扯着嗓子附和道:
“即便是道歉,也得有诚意!喝几口果汁算什么事?又不是姑娘家家的!”
说完,周围一阵哄笑。
方总清了清嗓子冷冷笑道:“二位真是好威风啊!吕总都还没有发话,二位倒是惯会喧宾夺主!”
一听这话,老吕心里更没底了,当下给老蒋使了个眼色。
方总继续道:“不过也不奇怪,蒋总是特别擅长一些下作手段的,比如栽赃嫁祸、恶性竞争……”
老蒋一听,当即怒了,急道:“你,你血口喷人!”
方总嗤笑一声道:“我?血口喷人?就凭你,我犯得着吗?
恶性竞争这事也就发生在我们灵山和福建船厂的项目上,但毕竟两家都是我们自家公司,无论我说什么都不具有说服力。
可是,你们正申公司在南海船厂售服这事,可是实打实的和我们扯不上干系的。
只是,我很好奇……原本应该出现在雩丰售服船只上的阀块,为什么会出现在了南海的船上?”
这句话出口,老蒋一愣,明显慌了神,辩解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谢语澈示意沈垣将随身携带的资料投影到大厅屏幕上,解释道:
“我们给雩丰售服用的阀块是定制的进口件,品牌型号都有独立标识,从入库到售服人员领用,全程都有记录。
可是,偏偏这么独一无二的产品,如今却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贵公司正在售服的南海公司的船上!
请问蒋总,您能解释一下吗?
不光是我,恐怕现在连雩丰的吕总也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老蒋目光闪烁,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原本还将他奉为上宾的吕总,这时候看他的眼神已经充满了肃杀之气,他抖抖索索道:
“你,你们,这是栽赃!”
谢语澈瞥了老蒋一眼,嫌脏似的不去看他,淡淡道:“是不是栽赃,去过现场不就知道了!”
方哲闻言调出手机里的视频,大屏幕上立时出现许多工人正在甲板上忙碌的身影,不一会老方总的身影闪进画面,正和旁边的南海公司负责人说笑:
“你们这批吊机设计的不错,体型小,载重大!”
南海负责人附和道:“这是永鑫船厂刚刚交付的,比起之前的设计,水准明显高了不少!”
方总淡笑道:“是嘛!永鑫的确不错,上周我们刚刚将这家公司加入我们的供应商名录。
难能可贵的是,他们的实际控制人十分年轻,却将公司经营的井井有条。”
南海负责人道:“这个我也有所耳闻,据说那位谢家掌门人至今都还没有成年!
有机会,我还真想亲眼见上一面。”
老方总闻言一顿:“不过,这两天我倒听说他们和雩丰的售服项目出了点问题,按照道理不应该啊!”
南海负责人这时候明显一愣,犹豫道:“说到这事,我这两天倒是在自家产品上发现一个疑点,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事有牵连。”
方总疑惑道:“还有这事?走,带我去看看!”
大屏幕上画面一晃一晃地跟着两人来到售服区,南海负责人小心地打开一辆吊机的盖板,指着里面的阀块道:
“这个型号一看就是进口货,你仔细看,这边上还有YX标识,我们这种吊机完全没有必要,而且合同上根本没有要求用进口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