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改革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平白将自己耗在公司没有任何意义。”
谢语澈松开咬着的吸管,抿了抿唇斟酌道:“陈伯伯原来已经猜到我的意图啦!”
陈彤絮好笑道:“姚鼎山在我身边都快二十年了,你跟他学得那些弯弯绕,我能看不出来?”
谢语澈有些不好意思道:“是啊,我的这些小手段都是跟姚伯伯学的,可是他老人家为人正直,即便是耍手段也是正大光明的。
而我就不同了,我从小就是生长在狼藉丛里的,做出来的事恐怕也就不那么磊落,所以,只能选择在暗夜里潜行。”
陈彤絮不可置信地看着谢语澈:“……”
只听那小子继续说道:“我当然知道一套系统的经费不足以影响公司的年报,更没可能去左右集团的股利分配计划。
可是,如果,我是说如果,到年底整个集团是亏损的呢?
我们还需要将自己的利润拱手让给他人吗?
既然没得分红,那就让大家一起承担亏损就是了;而这样的亏损,将至少持续五年,五年后集团公司才能整体实现盈利。
到那时,新的集团架构和股利分配计划也随之诞生!”
陈彤絮稳了稳心神,审视着面前由自己亲手养大的小孩,对方未说出口的言下之意:只要接下来操作得当度过了最长的五年补亏期,永鑫作为子公司被合并进集团报表的利润因为没有“被分配”反而将会在后来被重新释放。
经过清洗,新的集团架构和股利分配计划也将重新由陈家和谢家做主,梁家彻底覆灭,这一点倒是与自己原本欲擒故纵的计划不谋而合,甚至更刁钻,在消磨敌人的同时,却在偷摸着壮大自己。
好半天,陈彤絮才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五年计划’的?”
谢语澈抬头看着陈彤絮眸光微动,诚恳道:“在集团股东会上,您被梁阿姨赶出了董事会之后,我便开始在脑中酝酿了。”
不出所料,陈彤絮果真绷不住了,他抬手仔细摩挲谢语澈的侧脸,片刻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走,陪陈伯伯用点宵夜!”
小唐和沈垣皆是松了一口气,家里这位好歹是被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