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抬手戳了戳老于绵软的肚腹：“记住，别坏事！不然，不等大哥动手，我便亲自送你上路！刚刚外面那小子，我不管什么来路，你要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就想办法解决干净！”

老于略一皱眉很快点头应下，东南亚人不知道方哲的底细以为可以轻易拿捏，可他自己却不能没有分寸贸然行事。

之前他就不知天高地厚在灵山集团吃过亏，他可不想再得罪方家第二次，另外与灵山集团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福建船厂还是有军工背景的，至于这之后还会牵扯到什么样的大佬，老于打了个哆嗦想都不敢往下想。

于是他也不管东南亚人嫌弃的目光，附耳在黑脸壮汉身旁嘀嘀咕咕很久才出来。

东南亚人不满地冷哼一声，“之前有传闻于总想要垄断YZ的市场，如此看来，传言恐怕有误啊！”

老于假装没听出话里的讽刺意味，装糊涂道：“肯定是传言有误啊！我只是替我们梁总打工的小马仔，哪有那样的胃口垄断YZ的市场！”

东南亚人：“你们最好都聪明点，别惹出事让警察给盯上！”

老于：“您放心，我不是惹事的人，但他们要是把刀架到我脖子上，就另当别论了！”

东南亚人：“你TM还想要挟我？”

老于：“我只是提醒您看清楚，谁才是您值得合作的对象，那些不懂事的渣渣根本就不配入您的法眼！”

东南亚人：“别人的事你少管，先做好你自己再说！”

老于低头应下，让其中一个黑脸壮汉送东南亚人回自己的房间。

待人走后，另一个黑脸壮汉招呼老于去里间，只见那脸色苍白的年轻人满脸泪痕似笑非笑，似喜似悲地兀自盯着房间内的某处含糊不清地念着什么。

老于皱眉：“他在说什么？”

黑脸大汉一脸懵逼，不可置信道：“我听了半天，也不敢确认，他似乎一直念叨着大少爷的名字。”

老于眼里寒光闪过：“陈楚瑾？”

黑脸大汉“嗯”地点头，迟疑道：“我们逮到他的时候看他正一个人躲在ZERO后门偷偷吸着，以为只是个寻常喽喽，便抓来试药，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大少爷的人！”

老于伏低身子仔细辨认了一番，想要分辨出究竟是陈楚瑾那混蛋身边的哪个狗腿子，可眼前这幅尊容怕是连他的爹妈就在面前也不一定认得出。

老于“啧”了一声，恶心地抽了一张纸在手上搓着，吩咐道：“问问看，叫什么。”

黑脸大汉得令在年轻人苍白的脸上拍得“啪啪”响，不见有什么多余的反应，揪起那人衣领挥拳揍了过去，年轻人闷哼一声，眼泪鼻涕横流，好半天才吐出一颗牙，口水黏答答地沾红了前襟。

黑脸大汉“嘿”了一声，大吼道：“别装死！问你话呢！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苍白的脸上隐约有了点血色，包子似的皱着，他不认得眼前的人，也分不清眼下的状况，在药物的作用下浑身难受一阵热一阵凉，一会喜一会悲，脸上挨揍的剧痛让他迷迷糊糊记起几个月前陷害谢语澈被陈彤絮当众惩罚的情形，也和现在一样，被鄙视着、嫌弃着，老于在他面前说什么他听不太真切，将人当成陈彤絮很快缩成一团，徒劳抗拒着。

黑脸大汉的一嗓子惊得他险些抖成筛子，嘴里无意识地回着：“胡凯，我叫胡凯……”

老于眯眼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好一会后弯了嘴角道：“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