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鑫集团高层三天后紧急召开了一次“股东会特别会议”,就梁静以非常手段迫害集团其他股东,以不正当手段胁迫陈彤絮放弃自身股权之事由,决定其非法取得的股权自始无效。
会议结束后,陈彤絮重新拿回自己的股份。
同时,梁静在担任集团董事长期间以权谋私,从事非法毒品交易,集团旗下润鑫酒店涉嫌包庇窝藏重要毒贩,致使集团损失巨大,不适合再继续担任董事长一职。
其他参与梁静阵营并给集团造成直接或间接损失的股东,适用“股东诉讼”,依法剥夺其继续参与集团公司管理事务的权力。
这一次,集团公司内部的“大清洗”运动,进行得彻底而干脆,客观上印证了谢语澈之前所提议的“刮骨疗毒”策略的正确性。
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原本的骑墙派坚定地站在陈彤絮和谢语澈这边。
经此一役,梁家以及孙家在集团公司彻底失去话语权。
这几天来医院看望谢语澈的,已经不仅有谢家的老人、陈彤絮的四大大护法,还有之前与之泾渭分明、坚定的梁家拥护者。
之后的两日,好不容易过了最最喧闹忙碌的日子,谢语澈在医院做了一次全面检查,方飚在收到报告的第一时间将陈彤絮请进了办公室。
“情况不太好?”
关上门,陈彤絮便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问题。
“嗯,的确不乐观。”
方飚也不打算对他隐瞒,直接说道:“小少爷的心脏已经出现衰变的迹象。”
陈彤絮慕地觉得眼前发暗,缓了几息之后才问道:“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去准备?”
方飚挑了下眉,斟酌着说道:
“原先我以为,至少还有十年时间去准备新药的研发。
但现在看来,应该不会超过八年。
甚至更短……”
说完这句,方飚尽力不去看对方的表情。
实际上,此时的陈彤絮攅着双手,紧绷的身体近乎消耗了最后一丝力气,只暗哑着说了句“我知道了”,便操控轮椅逃也似的转身离开。
方飚忍不住在他背后提高了嗓门说道:“心脏一旦出现衰变的迹象,小少爷在夜里可能会感觉胸闷气喘,您可以想法子尽量让他保持侧卧的姿态,平卧相对而言会更危险一些。”
陈彤絮坐在轮椅上的身形微不可察地晃了晃,遂又挺直腰板,快速恢复成往昔硬朗的模样。
在谢语澈的病房门口,老狐狸双手在自己脸上使劲揉搓了一把,舌尖顶了顶腮帮子,终于不觉得那么僵硬了,这才抬手拧开房门。
“哥?”
“让我看看,我不在旁边你吃了多少!”
“绝对比中午要多!”
“啧!还是跟喂猫没两样!张嘴,哥再喂你吃两口。”
“啊呜——”
“再来。”
“说好的就两口啊——”
“嗯。”
“哥?”
“嗯?”
“没什么,就想喊喊你。”
“嗯。休息一会之后,我们就回家,你看怎么样?”
“我能出院了!?”
“嗯。能出院了。”
“那我怎么觉得你不开心?”
“怎么会?”
“真的?”
“真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有件事,怕你不同意。”
“什么事,你说来听听。”
“那待会儿哥说了,你可不许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