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小姐。”他出声，礼貌而疏远。

闻路瑶想要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可她又想起席兰廷还在身后，他嫌弃她幼稚可笑。当面撒脾气很爽，但也很容易被诟病。

“你好。”闻路瑶点点头，小脸紧绷着，谨慎看着薛正东。

薛正东没有和她对视，又跟进来的云乔、席兰廷打了招呼。

而薛正东身后，还有几名同行。

程立恰好在其中。

“二哥。”云乔主动寒暄。

程立很忙，云乔又故意躲着他，两个人整个夏天都没有碰面。

“……怎么好像瘦了点？”程立的目光，漆黑幽静，像望不见底的古井，所有的秘密都可以藏匿其中。

盛夏过去了，他也消瘦了点，下颌线更明显了，越发衬托得他英俊。

“前些时候又收了个门徒。”云乔道。

程立自然懂这话：“自己当心点，别太拼命。”

“知道了二哥。”云乔笑道。

程立又跟席兰廷闲聊几句，问他最近忙什么。

席兰廷懒得回答，非常不走心。

程立请联合商会的理事们吃饭，结束了正要走，彼此错身而过。

薛正东跟着同行一起走了，没有再看闻路瑶。

闻路瑶又感觉浑身不对劲。

他凭什么漠视她？

看得出他心情不佳。

“我才应该生气，他有什么资格甩脸？”闻路瑶越想越愤怒。

吃了饭，闻路瑶突然对云乔和席兰廷说：“你们俩自己逛吧，我要回趟家。”

云乔：“去吧。”

闻路瑶：“……”

你都不挽留一下吗？答应得如此痛快，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早就想要赶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