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已经死了，还要补刀，嘴上叫兄弟，心里没人性。

云乔和席兰廷去吃了顿燕城本地菜。

银鱼炒蛋很好吃，云乔忍不住夸赞了，又说以后有空常来。

席兰廷没怎么吃。

他不需要这些，有些时候仅仅是尝个味，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异类。

“……你还想念书吗？”席兰廷问她。

云乔：“还想。”

学医是她的理想：以前是为了像世人证明外婆的医术，说明巫医不是瞎胡闹，也有依据，所以学西医，知己知彼。

若西医跑过来打脸，她可以让那些人知道，没有巫术，她一样医术高超，甚至让他们望尘莫及。

后来她爱上了席兰廷，想要通过学医来治好他的病。

现在这两个理由都不成立，但云乔还是想学医。

不为旁的，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她是个很容易陷入感情里的人。若无所事事，她会成天缠着席兰廷。

到时候，他会烦她。

哪天她走了，他又会彻底忘记了她。

“那你得去上学了。”席兰廷道，“你缺了一周多的课，我给你请了婚假。”

云乔道好。

她又问：“你希望我念书吗？”

席兰廷：“当然。你念的这个学堂，是谁给你操办的？”

云乔笑了起来。

她在桌子底下，悄悄牵他的手。

席兰廷回握了她的。

云乔知道自己有点肉麻，但她现阶段能控制自己不挂在他身上，已经很自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