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张副官,今天有几个伤口感染的病人状况不是很好,需要的抗生素药品也没有……”
张冠周:“这种情况在战场上很常见的,士兵太多,药品供给不足,就是有再好的医术,也是无米之炊,您不必过于内疚…”
两人到了医务室门口。
秦卿“等我一下。”
她进去,张冠周守在门口。
这时走过来一个士兵,“张副官,秦参谋请您到指挥部一趟。”
“找我?什么事,知道吗?”张冠周不免疑惑,他和四少爷平时并没有过交集。
士兵:“不知道,不过看着很急。”
指挥部就在训练场的对面,并不远,张冠周思考片刻,“好,走吧。”
在华阳楼那天,张冠周不在当场,并不认识荆甲,他快步往楼梯口走,正准备下楼,后脑被人一棒子重重打中,手臂下意识护住头,身体却已从楼梯上滚落下去,摔得不省人事。
荆甲拿着木棍走下去,用脚踢了他几下,看他确实已经晕倒,赶紧将他扛起来,往医务室。
……
秦卿打开门,却不见张副官,她走到楼梯口张望,一块手帕捂住她的口鼻,浓重的化学气味侵入鼻腔,是迷药!她赶紧屏气,停止吸入气体,但之前吸入的药物还是起了作用,头晕目眩,随即晕了过去。
“臭娘们儿!这回到了爷手里。”朱三拎起秦卿,扛上肩。
“别啰嗦!快走!”荆甲把张冠周放进医务室绑起来。
朱三:“大哥,把这娘们儿藏哪?”
军营出入森严,一时半会弄不出去,荆甲:“先把她绑起来,你跟在我后头,见机行事。”
朱三:“好!”
………………
夏季夜短昼长,四点钟天还是透亮,士兵们已经开始吃晚饭,炊事班一天的工作也终于快要结束。
士兵推着板车,准备去营外送泔水。
一人走过来帮他一起推车,“谢谢啊兄弟。”
荆甲:“不客气,炊事班很累吧?”
士兵:“还行,不比你们累。”
荆甲:“不累,我是新兵,训练强度不太高。”
士兵:“那你们还能得闲几天。”
“可不”,荆甲单手搭在把手上,“来,这泔水我帮你倒。”
士兵:“那多不好意思。”
荆甲:“客气啥,以后大家都是兄弟,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认得兄弟这张脸,混个脸熟,以后碰上了,多给块肉就成。”
士兵:“行,那我就不客气了,那麻烦你了?”
荆甲:“不麻烦不麻烦,倒完了,就还送回炊事班呗。”
士兵:“对”
荆甲:“行,那你忙去吧,我去倒。”
士兵:“谢谢了兄弟。”
倒泔水又臭又累的活,有人帮忙,他自然求之不得,生怕那人反悔,脚步走得匆忙,没几步就拐弯消失了。
荆甲看朱三从暗处走过来,“过来帮忙。”
二人搬下一个大木桶,将里面的泔水,一股脑全倒在营房后,把秦卿放了进去。
到了军营门口,警卫拦下他们。
“什么人?”
“兄弟,炊事班,送泔水的。”荆甲打开一个泔水桶,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传出来。
警卫皱着鼻子,连连挥手,“你们炊事班够辛苦的啊,快走吧!”
“唉,唉。”荆甲答应着,推出军营。
周二驾着车等在外面,三人把桶搬到马车上,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