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无天日的囚禁,一度让她精神崩溃,不知身处何地,明日是否还会活着。
“小媛,别怕,别怕,我在这儿呢啊~别怕……”王丽珍心疼的抚摸着女儿的头,不停的安慰。
“妈…他们不给我饭吃!呜呜呜……”
王丽珍听此,大为愤怒,低头就问:“是谁!他们是谁!告诉我!是谁!我要他们的命!”
“秦卿!是秦卿!那个混……”秦媛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看着门外。
“捂嘴干嘛?”王丽珍眼眶湿润,看着女儿奇怪的举动,拉下她的手。
秦媛看着四周的一切,明亮精致的房间,不是那个破烂黑暗的屋子,她回家了!“妈!我好惨的!妈!呜呜呜……”她又痛哭起来,被关的日子里,她咒骂秦卿,诅咒她不得不好死,换来便是两天不得进食。等她熬不住漫漫长夜,对秦卿口出怨言,又会面临两天滴水不得进,周而复始,她被折磨得不敢轻易开口,现在一说到秦卿,她下意识就会捂住嘴,不敢再说下去。
“妈知道,妈知道,妈一定给你报仇!”王丽珍安抚着女儿,擦拭她脸上的泪水,面部扭曲狰狞,眼神凶恶阴狠,“我一定给你报仇!一定!啊~别哭了,别怕,有我在呢。”
“妈…呜呜呜……”
经过一场痛哭流涕,秦媛已是全身无力,在母亲怀里,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王丽珍将她缓缓放下,这才仔细观察女儿,惨白惨白的小脸,眼眶发青,双颊也瘦得凹陷,身上的衣服崭新的,一看便知新衣上身,从上至下,检查手指和其他部位,没有外伤,心里便松了口气。
…………………………
粥铺中午开放,每天凌晨就已有大量的灾民前来排队。
饭铺设在店门口,不分男女老幼,每人一铜勺,每日便只能供应一餐,然而灾民众多,占满整条街,严重堵塞了街道,纵然有薛楚丞等人进行人流疏通,但还是杯水车薪。
曹掌柜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灾民,不免担心,“大小姐,长此以往,怕是会影响城中百姓的正常生活啊。”
秦卿也赞同他的说法,“您可有何法子?”
“不如找一偏远开阔之地,重设粥铺?只是换了地点,人财物三力,必有所难度,这……”
“叫谭东家来,我们商议一下。”
“是。”
秦卿与众人一番商量,最终决定五天后将粥铺扩大规模,改为粥厂,地点设在城东破庙里,一边修缮破庙,赈灾施粥,这一来可为粥厂提供施粥地点,二来可给灾民提供遮风避雨的休息之地。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连续三天,进购大量米粮,便有人看准时机,趁此抬高价格。
秦卿今日一来,曹掌柜就给她带来个不好的消息,“大小姐,今日粮价涨了两成。”
她对物价并不是很熟悉,“两成?”
“是,昨天每石粳米十块大洋,今日便上涨二成,这每月的成本,将提高数百元之多啊。”
经曹掌柜一说,秦卿意识到事情严重,“目前的存粮还能供应多久?”
“不到三天。”
商场追逐名利,秦卿有些担忧,“粮价此次上涨,必不是尽头,再屯七天的粮,给我点时间,我来想办法。”
“大小姐,只有咱一家施粥赈灾,独木难支,不如号召全城商户,齐心协力,共办粥厂。”
“我怎会不知,但此事不得强求,全靠仁心,想说服他人,开囊解袋,又何其容易…”
人心不古,曹掌柜也知世道艰难,独善其身才是生存之道,“是啊,说得容易,办成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