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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到秦公馆门口,秦卿正要下车,手被岳钦握住,她回身,还未停住,他已倾身拥住她,在耳边轻声说道:“迟来的祝福,愿你每天都快乐,卿卿……”
领口的皮毛扫在脸上,痒痒的,正如她的心被羽毛划过,心痒难耐。
秦卿捂着心口,下了车,刚进到院子,张妈就快步走过来。
“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她瞄了眼屋里,悄悄说着:“三太太烫伤了四太太,被老爷训斥了。”
“什么时候?”
“您去军营的第二天。”
“三太太呢?”
“在楼上,这几天一直没出屋,都是我把饭菜端去房间里。”
“父亲可在?”
“不在,老爷这几天早出晚归,好像很忙。”
秦卿进了屋子,除了谭慧,另外三个女人,正坐在沙发上,眉开眼笑的聊天。
三人看见她走进来,顿时噤了声,满脸的笑容也淡下来,好像看见了晦气东西,稍有不慎,就沾染上,走了霉运,让人避之不及。
秦卿进来时,秦媛一眼就看见她身上穿的大衣,通体皮草,皮毛浓密光泽,这么大一件衣服穿在身上,还能脚步轻盈,毫不累赘。迈开步子,大衣也跟着轻轻摆动,轻柔顺滑,一看便知价格不菲,她心里不是个滋味,没跟秦卿打招呼,侧头撇撇嘴,一脸不悦。
“大小姐。”许秋兰站起来,恭敬的和她问好。
秦卿瞥了眼她端在身前的手臂,小臂整个被纱布包皮,药膏的气味隐隐约约。
她放下包,将外套脱下,搭在秦媛面前的沙发上,问道:“这是怎么了?”
许秋兰扶着胳膊,欲言又止的张张嘴,强扯出笑容,没说话。
王丽珍看了她一眼,在旁说着:“她在厨房,特意给老爷炖了汤,这人端着汤都上楼,到书房门口了,却被人给撞洒了不说,还烫伤了胳膊,唉……也不知这人是假无意,还是真有心……”
“三太太…可能是不小心……”许秋兰举起受伤的手臂,“伤的不重,过几天就好了。”
王丽珍对此话并不赞同,“整个小臂都烫红了,还不严重!我说你也太好性儿了,咱们秦家是宽厚人家,让你进这门,可不是为了让你吃苦、受委屈的……”
秦媛盯着那件大衣,正是眼红,秦卿她不敢招惹,一个小妾,她还用怕么?“可不,进门才多久,就受了伤,三太太也太沉不住气了。要我说,父亲就应该……”她正说着起劲,抬眼瞅见秦卿看过来的冷厉目光,不自觉的闭上了嘴。
许秋兰垂眼苦笑,端着受伤的手臂说道:“一家人在一起,哪有不磕碰的,别的倒没什么,就是眼看要过年了,我伤成这样,年底若是有何应酬、宴席,我怕是就不能出席了。”
“你才进门多久!”气愤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谭慧‘噔噔噔’的,将楼梯踩得彭响,快速走到许秋兰面前,忿忿不平的说着:“我跟着老爷十余载,时至今日,才有资格出席各种宴席,你进门才多久,未生半子,就想着出门露面!你这心思也够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