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
成子绾对廖炎的关注,比从前更甚,郭宇不禁要提醒她,“小姐,秦成两家结亲之事,不知还能否继续,老爷说过,不能把宝压在一人身上,让您无论如何都要嫁入岳家,廖炎那儿……您还是忘了吧。”
“父亲将我视为笼络男人的工具,我对他事事听从,从未忤逆……“
成子绾点着心口,难过不悦,”难道我这心底不能留个人么?”
郭宇面无表情的垂目,直白说道:“少帅权势滔天,比起廖炎,身份更为尊贵。这不是您一直……”
他的未明之意,鄙视之心,成子绾心知肚明,她甘愿做父亲的手中刀,不就是贪恋这迷人的权势,放不下别人的瞻仰,抛不开尊贵的身份,这一切的欲壑难填,都是自己的野心在作祟!既然挂了牌儿,又何必装得一往情深呢……
“是啊,少帅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郭宇不理会她的伤感,只记得老爷嘱咐的话,残忍的问道:“那……容城,您还去吗?”
“呵…”
成子绾嗤笑的看着他,目含深意,“去。不去,怎么成?”
郭宇鞠了一躬,感谢小姐没再为难他,“那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她看着郭宇毫不迟疑的背影,手指死死用力掐着大腿,强烈的疼痛,让即将崩溃的神经得到缓和,总有一天,这些见过她狼狈难堪的人,都得死!
………………
廖森被打断了腿,无法下床行走,手指伤处也至今未愈,他是心有余力不足,这府里仅有的那么几个女人,全都是老妈子!这叫他如何排解这长夜漫漫!
他惆怅的吸了口烟,长长叹气,姑娘摸不着,也只能摸摸烟枪,聊表示安慰。
姚兰萍一走进来,见满屋乌烟瘴气,皱着眉,扇了扇刺鼻的烟雾,劝说着,“森儿,少抽点吧,一会儿成小姐就来了,你这满身的烟味,怎么见人啊?”
廖森重重吸了口,敲敲床板,颓丧道:“我现在就是个残废,天天躺在床上,不能自理,有什么意思!”
平日精心呵护的儿子,被人打成这样,姚兰萍走过来,坐到床边,哽咽着,“你别这么说,娘这心里也不好受……总会好起来的,啊……”
“娘,买两个丫头进府伺候我吧。”
他瞅着不能动的腿,向母亲哭诉,“你知道的,我在家都是丫头服侍,到了这儿,吃喝拉撒,都是糙爷们围着我转,粗俗!鄙陋!我受不了了,娘……”
抵不过儿子的哀求,但姚兰萍也知,没有阿炎的同意,外人是一律进不来的。
“要不咱们回去吧,这儿也没什么好的,回家去,回家,你想如何就如何。”
“不行!”
廖森立刻拒绝,朝门外瞧瞧,见无人,便将母亲拉近些,低声说道:“成茂军亲自保证过,只要我待在这里,就会帮我夺回这一切。”
姚兰萍诧异,怪不得儿子非要闹着来河西,她竟不知他们私下做了交易。
“森儿,他是外人,怎会平白无故帮你做这些事,再说了,阿炎当家也不错,你看,咱们过得不是挺好么?”
“娘!你忘了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帮着我,对付老三,早就得罪他了,你以为,他能真心孝顺您,能不计前嫌关照我?”
廖森故作悲伤,握住母亲的手,“我这次被人打断腿,他连吭都不吭一声,不顾我的死活,这若是您不在了,我看他非弄死我不可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