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峥向成子绾瞄了一眼,“要不您找个人,试探试探秦医生?”
岳钦顺着他的目光向后看,随即脸色铁青,抬腿给了戴峥一脚。
“什么馊主意!”
岳钦摇着头,大步迈开,他这身边就没个聪明人!
这脚踹得狠,半边屁股立时发麻,戴峥咧嘴,揉了揉,跟上去,边走边解释道:“女人不是都爱吃味儿么?若是秦医生见您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她和您生气了,那不就说明她心里有你么?”
无稽之谈,岳钦猛地停住脚步,叉着腰,教训道:“放屁!这是气她,还是恶心我呢!我敢揽个女人,从她面前过,你信不信!她不但会面不改色,还能在旁边拍手叫好!”
戴峥想了想秦医生的脾气,确实硬的很,软硬不吃,真正的郎心似铁。
他低头向少帅认错,“是属下考虑欠妥了。”
岳钦拍在他的肩膀,说道:“她是个骄傲的人,就算心里再多不舍,也绝不会开口挽留。”
“您不也是么……”戴峥哽了下,加了两字,“曾经。”
“我傲不过她……”
岳钦白了他一眼,郑重嘱咐道:“所以…就老老实实的,别再给我出幺蛾子!”
“是。”
岳钦进了楼里,走上楼梯,忽又停住,转身朝烟座方向看了看,喃喃自语道:“水滴石穿,必要徐徐图之,急不得……”
两日后,约定交付赎金之期已到,意乐坊照旧人满为患,熙熙攘攘。
成家派来护送赎金的人,将一个大箱子按照劫匪要求的,放进大烟隔间里,随即离开。
隔间门口人来人往,所有人都紧盯着那处,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但不为当场抓住劫匪,只是想跟着他们,找到其藏身之所。
秦成两家在各自地区,都是举足轻重的家族,躲在暗处的势力,不光只有他们派出的人,还有想救出两位少爷,当做投名状,直上青云的无名之辈。
隔间两侧的房间,左右挨至七八间,都已被各路派出的人占满。
清晨至傍晚,盯到日薄西山,也未见一人进去过。
“大哥,这咋还没动静儿?不会是已经抬走了吧?!”
“不可能,门口有人盯着,那么大的箱子,他们不可能看不见。”
“要不…我去看看?”
“别乱来!老实呆着!”
又等了许久,隔壁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男人心里没了底,想想手下说的话,便有点心神不宁。
他慢慢悄声走到门口,掀开帘子一角,侧眼朝外面看了看,夜深时分,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大堂里赌徒兴奋的吆喝声在回荡。
男人放下帘子,回头对手下说道:“我去看看,你在这儿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