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逃脱不了干系。”
岳钦冷笑道:“主使虽为成家,但龙峰山治下不力,也难逃责罚。”
廖炎面无表情的看他,“岳少帅今儿是来兴师问罪?”
岳钦嗤笑,翘起腿,眼含轻蔑道:“兴师问罪?还用我亲自来此?”
他掸掸军靴上的灰尘,挑明来意,“我们合作。”
“合作?”
“敢动她……这龙峰山,我定是要伐,敲山震虎,我要让那些不长眼的看清楚,以后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到时兵临山下,两军伤亡之人,就由那些叛乱贼子顶上。”
“龙峰山叛逆,我自会处理,为何要大费周章与你合作?”
岳钦无所谓的说道:“不合作,其实更得我心,若不是有她力保,我早就出兵,平了龙峰山,何必在此浪费时间。”
“你准备暗里放过龙峰山?”
“卿卿说……”
岳钦故意拉长声音,呢喃的叫着秦卿的名字,他瞧了眼廖炎,黑瞳幽深不明,“她平日麻烦你甚多,而你又与龙峰山交情匪浅……看她的份上,我可暂且留下那儿山头。”
“刀枪无眼,麒翔山了无人烟,在那里炮轰枪响,出兵围剿,更真实方便……”
“怕我趁此动了你的根基?”
“我如今是本分的商人。”
廖炎淡定的端起茶,吹了吹,忽又想到什么,嘴角淡扬,“再则,若是她好不容易搭上的船,被你一竿子打翻,你说……她会不会生气?”
岳钦,岂能留下话柄,让他跑去秦卿面前装可怜。
“你最好能瞒她一辈子。”
“你便有把握她就非你不可?”
“我与她结百年之好时,定邀你当场。”
“无碍,我最擅长绝处逢生……”
两人此次见面,过程虽剑拔弩张,但该谈的事,说的话,俱已敲定。
待岳钦离开后,何展见三爷静坐许久,神情冷漠,不知在思索何事,但他肯定,是与秦小姐有关。
“三爷,可要通知龙大提前准备?”
“嗯。”
何展静静站在原地,三爷太过孤寂,他在这儿,偶尔能搭个话也好。
他听见三爷语气寡淡的说道:“出去吧。”
何展看他,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放弃,选择听从三爷的命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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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谷雨’时,收寒迎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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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成家私下打探多日,无有劫匪踪迹,劫持秦卿的计划失败,龙峰山又已失联,成茂军以防夜长梦多,立即向河西打款五十万,发电言辞诚恳道:子失联,夫悲伤,盼儿归,望相助。恳请岳家于容城全力找寻成子杰下落,严惩匪徒,感激不尽。
三月二十三,容城整军出发,开始全城搜捕。
三月二十六,得到人质消息,劫匪正要从凤翔山转移,岳军随即出兵包围,原本想与其谈判,奈何悍匪强烈反抗,岳军不得已开炮,以压倒之势,将其歼灭,然枪炮无眼,成子杰被流弹击中,命丧当场。
秦正被炸伤双腿,因被绑期间,劫匪为控制人质出逃,施以鸦片控制,导致身体干瘦,虚弱无力,最后只能进行截肢,才得以保全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