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左德章是体面人,这当众脱裤子的事,简直有辱斯文!
他反抗的躲闪,“别碰我!放手!”
可惜任凭他大喊大叫,这瘦弱的身板,你又怎么能和身强力壮的警卫相比。
胳膊被架住,警卫伸手摸向他的裤腰,找到打结处,用力一扯,腰带瞬间被解开,单薄的裤子从腰间落下,堆在脚踝处,裸露的小腿,皮肉松弛,干枯衰老,阵阵阴森的凉风激得左德章两腿打颤,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坠,他压抑着到嘴边的求饶,逞强的说道:“秦昌进!你言而无信!你说过只要指认叶配良,你就放了我的!”
秦昌进向前迈一步,弯下腰,目光充满寒意,紧盯着左德章,“我不要你的命,可……”,他一把抓住左德章的头发,往后一拽,伸头到其耳边,语气低沉阴狠道:“你敢动老子的女儿……”
这话一出,左德章彻底软了腿,胳膊被人架着,完全没有力气。
不可能!不可能!叶配良绝不可能把这事说出来!他指认叶配良谋杀,以叶家的势力,绝不会有性命之忧,但若是把‘那事’说出来,他们谁也活不了!
左德章咬死不承认,大声喊道:“不是我!是叶配良!是他!是他……”
‘啪!’秦昌进一巴掌扇过去,拽着头发的手狠命的用力,左德章被迫仰着头,整个头皮被拉得生疼,脸颊两侧也被扽起,下垂的嘴角被硬生生拉起,似牵强苍白的笑容。
秦昌进从靴筒中掏出一把匕首,刀尖挑起左德章的嘴皮,狠戾道:“再糊弄老子一句,我就霍了你的嘴!”
秦昌进话音刚落,便向下挥刀……
“啊!”左德章发出凄惨的尖叫,“啊!”
一股血喷洒在地面,鲜红的血流顺着大腿流下……
“啊!”
左德章惊恐的盯着掉落在地上的‘物件儿’,眼球凸起,密麻的血丝布满眼眶,绝望、疼痛、屈辱,他咬着发白的嘴唇,仰头看着眼前的恶鬼…
秦昌进手一抬,左德章的上半身被架高,无力的双腿抖得更加厉害……
浸红的刀刃拍在左德章的脸上,秦昌进盯着他,眼眶睁红,“杀你……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
左德章受了‘私刑’,又是谋杀案的证人,因此暂时被免除死刑,被派往矿场服苦役。
最角落的牢房,走了个左德章,来了个叶配良。
只不过前者是躺在木床上度日,而后者刚受了审问,被绑在行刑架上,不得动弹。
叶配良两眼无神的垂着头,枯燥煎熬的等待每日的天黑天亮。
‘嗒、嗒、’,‘嗒、嗒、’
鞋跟敲击着地面,由远及近。
女人穿着连衣长裙,迈进牢房,停在叶配良面前。
叶配良缓缓抬起头,熟悉的面孔,只是脸庞消瘦了许多,气质沉静了不少。
“小媛?”
他面露欣喜,就如同从前秦媛见到他时的那般高兴,“小媛救救我……”
秦媛神色不明的问他,“如何救你?”
叶配良这几天被日夜审问,早就没了精力,他迫切的想要出去。
“去求你父亲,求你大姐,只要有一人答应帮忙,我很快就能出去。”
秦媛低头捂着肚子,只想知道一直困扰她许久的问题,“那孩子,你为何不认……?”
那孩子……叶配良紧抿着嘴,如今这情况,他只能暂且认下,不然他只会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