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继好奇问道:“叶配良怎么得罪你了?”
岳钦敛眸,将寒意掩下,“还不确定……”
“…………”,秦继瞅着他,颤栗的耸着肩,“不确定?他这是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岳钦没回应,但眉心却皱紧。
从秦卿见到叶配良第一面,就对他刻意冷淡甚至是厌恶,两人之前没有交集,那便是上世有过瓜葛……
秦继不知原因,只劝道:“放回矿场吧,小心在大姐面前露了破绽。”
“凡事都等过了初八再说。”
秦继也赞同,“嗯,临近婚期,确实不宜有变动。”
“她回秦公馆一晚,别给我出纰漏。”
秦继打着包票,“放心,那晚我宁可不睡,也绝不让人给大姐找晦气。”
“嗯。”
…………………………
十月初八——合卺结百年
大红绸挂满路过的所有街道,红毯从大帅府一路铺到秦公馆。
路过的酒楼顶层被观礼的客人挤满,欣赏这场壮大的婚礼。
“呵!公主出嫁,也就这个派头了吧?”
“扯呢!你见过公主出嫁?”
“我没看过,但我也是做轿子的。”
男人指着花轿,侃侃而谈,“你甭看别的,你就瞅那顶轿子,光那雕刻就得花费不少时日,再看上面的装饰,珠宝、金箔,那都是真真儿的好东西,什么叫八抬大轿!你今儿就开开眼吧!咱一辈子估计就赶上这么一回!”
“那我可得好好看看,买不起,咱过过眼瘾不成么!”
“哈哈……”
上面聊得热闹,街上人声鼎沸,前拥后挤,更是欢笑喜庆。
大红花轿穿街而过,从高处俯瞰,能看见轿顶犹如一座辉煌的宝塔,层层叠叠,满是华丽浮雕,镶缀着美丽的装饰珠宝。
戴峥带着七个亲信当做轿夫,力保花轿的安全平稳。
岳钦穿着喜字长袍,深红色马褂胸前绣着暗纹若隐若现,斜挂红绸,皮鞋踩在马镫上,手拉着缰绳,沉稳端正的坐在马上,自是意气风发,掩饰不住的喜色。
轿后跟着过礼的队伍,敲锣打鼓,吹吹打打,热闹非凡。
刚到秦公馆,就看见门前堵满了人。
岳钦坐在马上,将站着的人扫视一遍,果真来者不善,今日恐怕没那么容易把人带走……
他跳下马,大步流星走过去。
……
公馆三楼,秦卿早已梳妆打扮好,坐在梳妆台前,看着窗外嬉笑的人群。
卫母和女儿卫英,站在一旁,用心听齐夫人的嘱咐。
齐夫人伸头瞧瞧外面的热闹,回身对卫家母女说道:“其他的我不说了,就一点,进了大帅府,别让你家小姐受欺负,懂不?!”
卫家母女互相看了眼,点点头。
齐夫人追问道:“知道怎么做吗?”
卫家母女紧张的两手握紧,嘴张开又合上,说不出话来。
齐夫人又问她们,“打架撒泼,会不会?”
卫家母女摇摇头。
这啥也不会?莫不是两棒槌?!这怎么能行?!齐夫人不免着急起来,时间紧迫,她恨不得找些婆子,亲自上手给她们演示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