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秦卿朝楼上看去,自从大婚之日走出秦公馆,再回来时,心境已不似从前,那高耸弯曲的楼梯,昏暗深幽的走廊,她都不愿再踏入一步……
吃过饭,要回大帅府,秦继代为相送。
将秦卿扶进车里,岳钦嘱咐道:“这段时间不太平,你晚些回去。”
秋后算账,是时候清理了……
秦继应下,“明白。”
回去的路上,岳钦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齐松亭的事告诉她,“秦媛对齐裕明有意。”
秦卿了解秦媛的为人,所以并不意外,“对人?还是对齐家?”
“齐家。”
“她聪明了些,知道齐裕文绝无可能,倒是齐裕明……”,秦卿讽刺道:“若是求得父亲同意,舍下脸面,以秦齐两家的交情,还真有机会。”
“齐裕文不会坐以待毙,他找了个人……”,岳钦意味深长道:“那人与叶配良有几分相似。”
“一个火坑跳两次?”,秦卿冷静说道:“几夜夫妻倒是做得,但秦媛不会嫁给他,就算她鬼迷心窍,只要经父亲一查,此人便会露了底。”
“齐裕文本也没想能成功,只是想先拖延些时间,再想个不伤两家情面的方法。”
秦卿眼睫轻眨,顾盼流离间皆是冷漠,“我父亲如今真是到处给人添麻烦……”
岳钦不好评判秦昌进,只得转了话头,“汤鹏迟迟未走。”
秦卿低头抚着肚子,不满道:“真是讨人嫌。”
“此次观礼的宾客中,有个叫龟田侯一的人,昨日没了踪迹。”
秦卿皱眉握住他的手,“你……”
岳钦安抚道:“别怕,我命硬得很。”
秦卿握的更紧,“不可掉以轻心。”
岳钦将她揽进怀里,“嗯,你和孩子都在这儿,我哪儿也不去。”
秦卿听着他如鼓的心跳,不免心疼,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会心慌,却要装得镇定自若,做众人的主心骨……
她伸手搭在岳钦的心口,轻声道:“我们陪着你呢。”
“嗯。”
……………………
万叶化作黄,‘霜降’夜寒凉……
矿场因凿岩震动导致大块泥石崩落,左德章处于山下,不幸被滚落的乱石砸死……
叶配良暗中带离小倌楼,其龙阳之好已传遍矿场,有同好者私下爬床,他决意不肯,遂与之发生冲突,那人拉帮结伙,对其进行围殴,下手极其狠毒。
在风潇雨晦的夜晚,叶配良被活活打死……
有人发现不对,立刻报与看守。
少帅知此,大发雷霆,斥其玩忽职守,随后下令,将围殴几人连夜枪决,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