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钦:“你心无杂念,他却不是心无旁骛。”
秦卿皱眉坐直身,后仰着看他,她觉得只要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岳钦都会认为男人对自己倾心。
“我与三爷,君子之交,他更没有对我表达过任何倾慕之情。你不喜我与三爷接触,嫁进岳家后,除那次巧遇,我们可曾再见过一面?”
岳钦紧盯着她的神情,正色道:“你要信我,他对你的心思绝对不纯。”
秦卿迎上他的视线,反问,“那你可信我?三爷对我帮助甚多,当时纺织厂收益惨淡,是我竞标到三爷的订单,才让厂子真正活起来,之后难民的冬衣,也是有他的帮助。现今纺织厂规模壮大,你想让我过河拆桥,断掉和三爷生意上的往来?!”
她越说越生气,“既然你已将纺织厂调查的清清楚楚,又知我与三爷合作已久,那你也应该知道,纺织厂的一切运作都是由曲立负责,我除了每月查账,根本就是个甩手掌柜!我与三爷可有私下不清不楚?!”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以为将廖府拒之门外只不过是他一时之气,没想到原来岳钦早就开始有意断绝她与廖府的联系!
“我与他身为朋友,我成亲生子,人生大事,他派人送来贺礼,哪里有失礼逾越之处?苏小姐来府拜贺,你下令将其拒之门外,可是将她看做我与三爷私通的帮凶?”
“………”,岳钦一时无话,他确实把那女人看做帮凶,说话做事全是廖炎在背后指使,当初停了协同的合作,他当时一声不吭,让自己放松警惕,等到现在,才派个女人来旁敲侧击传话!真是阴险的小人!
秦卿一阵委屈涌上来,顾及儿子在侧,她竭力控制着情绪,“自从怀了孩子,我是不是一直都安分的待在府里?!除了秦继,可曾见过外男!我在这深院里,你还想如何?!让我天天守着你?每天在这儿房里等你回来?当你晚归忙碌时,我无所事事,盯着晃动的钟摆,就为等你回家那一刻?想让我相夫教子,以你为中心?”
岳钦从未见她情绪如此激动过,暗自心慌不已,握住她的手,想要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卿彻底冷下脸,“为何趁我怀孕时做这些事?可是想着我为了孩子,不会计较太多?得过且过?”
岳钦听此,脸色极差,压着声音,也能听出怒气,“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无耻之辈?我出征打仗,留你在家,我自是放心不下,关于你的一切,都要在我掌握之中,才能安心。”
“你只求安心,便不顾我的感受?!”
岳钦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松,“这事……”,他虽不想承认,但还是低头认错,“这事……是我的错,我不该擅作主张。”
但岳钦心中不忿,闷声道:“我就是不喜他这个人,道貌岸然,实乃伪君子。”
秦卿冷眼看他,“不要再对他下手,追着不放,你不想让我与他瓜葛太多,那就不要让我对三爷产生愧疚。”
男人对女人心生愧疚,便会徒增怜悯,而女人对男人心中有愧,也会竭尽弥补……
可惜岳钦不懂,他从前对女人不曾上过心,自然也就问心无愧,一场相识,不过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罢了,他自认为出手大方,从没亏待过任何人。”
“你不必对他有愧,我自不会对他如何……”
秦卿见他这般置气,顿显愁容,“我跟你说过,他富甲一方,又深厚根基,实力不容小觑,你们就算做不成朋友总归不要变成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