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秦卿先行下车,回到屋,简单梳洗,就躺到床上,身子朝里,倒头就睡。
岳钦在车上稍稍醒醒酒,一番梳洗后,熄灯上床。
他躺床盖好被子,习惯的伸手去搂秦卿的腰,搂美入怀,自能一夜好梦。
可惜秦卿回手就将他的手推开,碎了清梦。
岳钦:“………”
他强撑着精神,起身探头去看秦卿,“怎么了?”
秦卿埋头在枕上,一言不发。
岳钦看着她模糊的轮廓,试探问道:“谁惹你生气了?”
秦卿不予理会,一动不动。
岳钦抬手推推她的肩,见她不动,明知故问了句,“睡着了?”
秦卿:“………”
肩膀又被推了推,岳钦低头在她耳边,又重复问道:“嗯?睡了么?”
真是没个清净!秦卿猛地翻过身,瞪着眼前的身影。
岳钦虽看不清她的神情,但通过她的动作,明显的怒意,却感受的满满
他不由得身子往后仰,好像这般做,身旁人的怒气就会消一些。
他屏着呼吸,思来想去,看秦卿这反应,难不成惹到她的人……是自己?
他听秦卿语气平静的问:“和郇州谈的如何?”
她从不问政事,岳钦心生警惕,小心谨慎的说着:“不太顺利,有些事情暂未谈拢。”,随即他又故作无所谓道:“无妨,谈不拢便算了,不过是场合作而已。”
秦卿:“何事谈不妥?”
岳钦一时哽住,现在他明确知道邓鸾乔那日登门,不是劝秦卿为他纳妾,而是将郇州想让他废妻为妾的事,告诉了秦卿。
眼神骤然发寒,岳钦脸色阴沉,但语气佯装冷静,“想联姻,结两姓之好。”
他俯身将秦卿环在身下,“你知道我不会答应的。”
秦卿略有触动,语气缓和下来,“你该让我知道的。”
岳钦伸手抚着她的鬓发,“这点小事何必听来糟心,回绝了便是。”
秦卿:“回绝便不存在?还是就彻底解决了?”
岳钦眉心一皱,晚上喝了不少酒,在车上眯了会儿,再吹风,脑袋已经成了浆糊,跟不上秦卿的想法。
他按按额侧发疼的穴位,秦卿从不会这般不饶人,今儿这是怎么了?
看不见她的神情,岳钦也猜不出来,索性翻身下床,点燃了蜡烛,突亮的烛火将屋子照得忽明忽暗。
他拿着烛台,提上凳子,往床边走。
秦卿已坐了起来,看着岳钦拿来蜡烛,耀眼的烛光一点点向她走来,她看着那跳跃的火苗,面前竟被水帘蒙住了眼。
她快速眨了眨,似无事发生。
岳钦将烛台放到凳子上,坐到床边,见秦卿目光幽深的看着自己。
“我只是觉得这种事,不值一提,我从没想过休妻。”,他去握秦卿的手,笑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你娶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