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绷起脸,挑眼瞪着他,“但凡走漏半点风声,我唯你是问。”
秦继:“怎么想起做生意了?姐夫能同意?”
秦卿脸上淡了笑容,不过是做生意而已,为何要征求岳钦同意?
她不悦回道:“难不成之前入股谭记不算生意?”,
秦继望着前路,逗笑着:“今非昔比,你现在的身份,还能缺钱?”
秦卿:“钱不怕多。”
秦继:“真是勤俭持家,不过,天逍还小,你能分出精力来么?”
秦卿冷淡的‘嗯’了声。
她不想再谈论这件事,转而问道:“我许久未去谭记,生意可还好?”
秦继:“挺不错。”
秦卿看着街上热闹的人群,“曹掌柜在谭记也有两年了,跟谭姨说声,薪水给他涨些。”
秦继随意说道:“曹掌柜说他有腿疼的毛病,去年冬天摔伤了腰,休养了个把月,回来就商量着请辞了。”
秦卿蹙眉,“那如今的掌柜……”
秦继:“姐夫派了个人过去。”
秦卿站定,神情严肃,“当初扩张谭记,合同写得清楚,谭家管后厨的事,酒楼的运作由我管理,更换掌柜这种事,是不是最起码应该和我打声招呼?”
秦继解释道:“姐夫都跟我打过招呼,不许让你分神,曹掌柜的事,我跟姐夫一说,他第二天就派了人过来,没耽误酒楼生意。”
秦卿眉头一皱,“何时说的?”
秦继:“年前。”
秦卿默默无言,只觉得心底发凉,也就是说如今她在岳钦面前已是无所遁形,不光她的生活,就连她的私产都有他的人……
她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天,却觉得有张无形的天网将她紧紧罩住,任由你如何折腾,都是无济于事,没劲乏味得很。
可秦卿从不是放任逐流的性子,虽明知逃不脱,但心底的逆反,却越来越强烈……
总想把天捅个窟窿出来……
那种不甘!不忿!还有些难过……
秦继不知这夫妻俩的事,还在劝道:“所以我说,你做生意这事,姐夫未必会同意。他也是担心你照顾天逍,忙不过来,要不,等天逍再大点,你再考虑盘铺面的事。”
秦卿看着街道两旁一排排的店铺,已是提不起兴趣,彻底没了逛街的心情,她引以为傲,亲力亲为所开的花,结的果,就这么被人轻而易举的插手!甚至是被‘窃取’了!
秦继见她冷下脸,“大姐,你心情不好?”
秦卿撇过头,“没有。”
话虽如此,但却似风沙迷了眼,眼前变得模糊不清,鼻子发酸,声音哽咽。
秦卿只是不明白,怎么生了孩子后,她的生活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宛如与世隔绝般!而且唯有!只有!她!除了她,没有任何人的生活受到影响!
秦卿从不是爱哭之人,因为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惹人烦厌!即感觉自己无能,又让他人觉得哭哭啼啼,矫情又晦气!
可所有人都让她以孩子为重!生怕亏待了孩子!
她是天逍的母亲!难不成她对天逍的爱,会比旁人少!用得着一个个的对她叮嘱!
天逍是她的命!她比任何人都爱护、疼惜自己的孩子!
秦继见大姐竟红了眼眶,他有些慌了神,不知哪句话说错了,顾不得想,他连忙道歉,“大姐,我错了,你别生气。”
秦卿眨了眨眼,将泪水逼退,摇了摇头,快速说道:“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