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钦:“……”,没用?人没用?还是人多没用?
他夹起菜,放到碗里,“再调些人进来?”
秦卿自顾自的吃饭,拒绝道::“不必,有卫亭。”
岳钦抿了下嘴,泛起酸意,要不是知道卫亭的来历,就冲秦卿这般护着他,这人,他都不能留。
岳钦:“伺候人的事儿,他可干不了。”
他无奈一笑,去握秦卿的手,却被她躲开。
手悬在半空,岳钦瞧着她的神色,“谁惹你了?”
他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可没招她……
秦卿慢悠悠的咽下饭,抬眼看他,“谭记派了新的掌柜?”
岳钦回视着她,想了想,然后应了声,“嗯。”
秦卿看他的表情不以为意,似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心里一股火燃起,秦卿保持着夹菜的姿势未动,严肃的问道::“谭记的经营由我管理,更换掌柜,是不是该知会我一声?”
岳钦:“换个掌柜而已。”
他去握秦卿的手,“这点小事,我指个人过去便是。”
秦卿放下筷子,认真道:“那是我的私产。”
岳钦不可思议的解释,“我没有要霸占你的私产……”
秦卿不听他说完,只告诫道:“以前种种,我知你是有心护我,但以后不经我允许,不准再插手我的事。”
岳钦耐心解释着来龙去脉,“曹掌柜请辞时,你还坐着月子,这点小事何必让你费心?那掌柜的背景,我调查得清楚,绝对不会中饱私囊,他能力出众,谭记会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条,你大可放心。”
秦卿一时哑口无言,她该说什么?自己坐着月子,然后埋怨岳钦帮她料理事务?!
许多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岳钦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对她无微不至,是说不完的好。
但她就是能感到有张无形的网将自己牢牢罩住,而且结成这张网的每根线都师出有名,让你不得不接受,想要去反驳,但总觉得是自己不知足,那种有苦难言,有话难说,宛如一条在自己的嘴,自己的身,打了个死结,她不知怎么解开,只能自我愤怒妄图挣断逃脱。
但有一点,秦卿知道,无力解决问题时,不要无能嘶吼咆哮,要保持理智,不要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见过父亲与王丽珍的恩爱情浓,而破坏这一切的开始,便是争吵。
争吵一旦开了头,就没有停止,只有越演越烈。
话会说得越来越难听,不会再顾及对方的感受。
两人都想着法的用最刻薄的言语去戳彼此的痛处,恶语相向。
看见对方被自己伤得脸色铁青,脸上便会出现狰狞的笑意。
那这婚姻也算走到头了,失了趣味。
在这一纸婚书里,男人可以另结新欢,而最后遍体鳞伤的,只有女人……
秦卿不想,也不愿,更不会干这赔本的买卖!
她重新拿起筷子,堵闷的戳着碗里的饭,试图冷静道:“那也不该让人瞒着我。”
秦卿缓和下语气,但依旧表示自己的不满,“我要是指使你手下的官员欺下瞒上,把你蒙在鼓里,想必你比我火气更甚。”
岳钦见秦卿没有再追究,恨恨的吃了一大口饭,脸颊鼓起,实在可人。
他笑着去夹菜,随口插科打诨,“你若有那本事,我当真佩服。”
这话一下说到了秦卿痛处,刚缓和的脸色立刻冷如冰霜……